【好吧。對了,你那個帥逼小叔叔,什麼時候給我發照片??】
雖然對著螢幕,江笙還是覺得臉有些熱。好像有些不得窺見的心事被挖了出來。她將手機扣在桌面上,沒回訊息。
雪下了整整一夜,去學校的路肯定不好走,第二天早上,江笙起的比平時早了一些。
崇德學校是私立院校,除了主打教學理念的改變,教學成績也很拿的出手。
所以一般情況下,除去週三晚教職工開例會,其餘時間都會上早晚自習。
江笙下樓時,沒想到霍宴執已然坐在了餐桌前,正拿著一份經濟早報,看的認真。
聽到腳步聲,霍宴執分出神來,“怎麼起這麼早?”
聲音彷彿帶著電流,讓江笙那還在賴床的耳根子瞬間蘇醒過來。
“下雪了,路不好走。”江笙坐在他的對面,纖軟的小手捏著瓷勺,往嘴裡送了口粥。
“今天讓鄭榮送你,他開車穩,不用著急。”霍宴執修長的指尖捏著茶杯,慢條斯理的抿了口,茶杯上那水霧漣漣的山水都似活靈活現起來。
“好的。”
江笙不想麻煩他,但是對於他的決定,也不會去否決,乖巧的讓人心疼。
她以前明明不是這個性格。
霍宴執心中動容,又想到至今從未在她的嘴裡聽到過“叔叔”二字的稱呼,自知時間尚短,著急不來,所以也縱著她的喜好。
江笙吃完早飯,和霍宴執告別,上了車,往學校去了。
一進教室,班上半數同學將視線齊齊定在了她的身上,江笙有些奇怪,也沒深究。
正收拾書包時,江箏走過來,故意碰歪她的桌子,眼神裡盡是不服:“後臺真硬,連陳蘭都被你整了。”
江笙清冷的視線看向江箏,自己這個堂妹,腦子沒有核桃仁大,光會做蠢事。
自己現在的生活狀況,大家都只知表面,憑霍宴執的地位,沒人敢在背後嚼舌根去冒犯他。唯獨江箏,還敢拿這個說事兒。
“昨天的打沒挨夠?要是挨夠了,就給我把桌子擺正。”
江箏站著,江笙坐著,明明是高的那個更該有氣勢,但被她這堂姐這樣看著,江箏覺得自己矮了不止一頭。
昨天被按在地上時,揪的那隻胳膊還在隱隱作痛。江笙是個瘋子,什麼都做的出來。
江箏又不死心的往最後面的座位看了眼。宋遇白坐在那裡,長腿踩在凳子橫樑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一副隨時為江笙出頭的樣子。
害怕了之後,也就老實了,江箏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把錯位的桌子又推了回來,自己回座位了。
這個蠢貨不值一提,但她說的陳蘭被整是什麼意思?
同桌是個戴眼鏡的男生,叫陳港,他看出江笙的迷惑,解釋道:“你還沒聽說嗎?昨天學校例會,陳蘭被辭退了,理由是體罰學生。這事兒家委會裡早就傳出信兒來了。”
江笙想到昨晚,霍宴執在車裡說的那句,“你的底氣在我這裡,盡管放肆去用”時的情景,心裡有了數。
第一節 課,新來的蘇老師站在了講臺上,三十多歲的樣子,講話溫柔又和煦,關鍵是有一套拿的出手的證書和學歷,教他們簡直大材小用。
但就是這樣的人才,教的是江笙最頭痛的數學,所以新老師是否真的驚才豔豔,因為是門外漢的緣故,她也不得而知。
高三的學習生活最是緊張,這樣的生存狀態導致時間也過得特別快,幾天的複習轉瞬即過,期末考試如期而至。
整個考試過程中,她發揮的很正常,正常到看見成績單時,彷彿時間倒退回了上次的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