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買菜,不是要吃晚飯嗎?這裡的菜市場一般在9點關閉。”她說完,打了個噴嚏。
夏仰從京大出來就穿了身秋冬季的棉質長裙,上身套著件薄紫色的線衫。
白天是多雲天氣,溫度不算低。剛才在室內也有暖氣,一出來才發現晚上風這麼大。
瞧見他動作,夏仰忙說:“你別給我脫,待會兒你也感冒了。”
段宵裡面還穿了件毛衣,他又本就是常健身的體格,不怕凍。脫下來的那件衛衣披在她身上:“我們倆之間,誰更容易生病?”
“……”
夏仰無語。
她一家子都遺傳的身瘦體弱,她更是一到換季就得感冒一次。
段宵那件外套穿在她身上大了好幾個號,明明也不矮,但那骨架就像個小孩偷穿大人衣服。
他給她穿完,心血來潮地還戴上了後面的帽子。
帽子壓下來,蓋住女孩的大半張臉,露出個白皙纖細的下巴尖。
夏仰身上挎著包,還提著東西,弄不開。只好往後仰頭,想把那帽子給弄下去,人又被拉回去。
她看不見他表情,猜他又在玩自己,輕皺眉:“你好無聊,這帽子都擋住我眼睛了。”
段宵低聲笑,喉結一滾。兩隻手拉著帽子邊沿把人拉近,脖頸一勾低,探進去親她。
路燈光影疏黃,偶爾有行道樹的枯葉落下。闃寂的街道上連輛車都沒有,只有他倆在接吻。
帽子這麼大,誰也看不到裡頭親得多熱烈。
男生粗礪的指腹沿著她臉頰摩挲了一下,順著肌膚滑下來,掌心握住她頸側,能感受到她吞嚥涎液的顫動。
唇瓣覆下來時還算溫柔,舌齒抵進來後就變得熾烈了。
夏仰踮著腳迎合他動作,手裡的東西沉,差點從不知不覺快鬆開的手指上掉下去。
她偏開一點臉,細細喘著氣:“袋子……”
段宵伸手撈過來,提在自己手上,另一隻空著的手去牽她。溫熱的呼吸落在她唇側,又碰了碰她臉。
夏仰頭上還戴著那帽子,垂眼看著底下十指相扣的兩隻手。
好像這些天來,彼此心照不宣的冷淡期就這麼消弭了。
……
從菜市場買完菜回來,夏仰說不能讓壽星煮菜,決定自己來下廚。
溫雲渺擔憂地看著他們倆一前一後進廚房。
她是會做飯的,但她姐長這麼大最擅長的只有跳舞,其他事情好像都做得不是多順手。
至於她那朋友,看著也不像會做菜的。
夏仰在手機上搜了幾道菜的教程,把配菜都洗完,也切好,轉過頭:“你在幹嘛?”
段宵面前是那盆活蹦亂跳的蝦,他把水倒了,蝦全裝在簍子裡,回答說:“等蝦死。”
“你在等我們被餓死吧?”
夏仰皺眉,拿著剪刀抓起一隻蝦剪斷了蝦頭,利落去掉了蝦線。
段宵看著她殘暴的手法,遲疑:“它是活的。”
她面無表情地抓起那個缺水缺氧蹦躂得最厲害的蝦,剪掉蝦頭,抬眸看他:“現在死了。”
“……”
下鍋時倒輕鬆許多,夏仰照著網上說的那樣:下料酒、生抽和小米辣,期間還放了一把去腥味的香菜。
段宵站在旁邊,悶聲:“香菜好臭。”
她也不喜歡這個菜,可面色不改地又往鍋裡丟了三根香菜,皺著鼻子說:“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