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構上課?”
“嗯。我在這邊的一家舞蹈機構做助教,晚點有兩個小時的課。”
夏仰問他能不能吃辣。
他點頭後,兩人走進了一家湘菜館。
剛點完餐,等菜上來的時候,林望問出自己的不解:“學姐……你是不是在鍛鍊自己?”
“什麼意思?”
“你這麼有錢,幹嘛來做兼職?”
夏仰輕輕蹙眉:“我哪裡有錢了?”
“我知道財不外露是對的。”林望壓低聲音,“可是你一看就不缺錢啊。”
林望家裡也是小康以上,對大多數奢侈品都認識。
她手裡那個包雖然不是logo在外,但一眼能看出是某奢牌的定製款,腳上那雙鞋甚至是秀場的秀款,看著低調,可一般人都買不到。
“……還有啊,我上次不是撿到你的卡嗎?我同學刷了一下想看是不是還在用的,結果看見了餘額。”
是足足五位數的餘額!
哪個普通家庭會這麼充飯卡。
飯菜陸續上桌,夏仰聽完他的話,低著眼睫燙了燙碗筷,聲音輕柔道:“這些都不是我的錢。”
“還說你不是為了鍛鍊自己。”林望笑笑,“我知道了,家裡的錢不是你的錢對吧。”
夏仰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沒再辯駁。
他們點的是一個套餐,三個菜裡包括一個乾鍋。吃飯的時候,林望細心地觀察到她其實不愛吃蔬菜。
夏仰這會兒又否認了:“我不挑食。”
林望覺得倔強不認自己挑食的學姐真可愛,笑著說:“可你真的只吃了一口生菜!你是不是不知道你是挑食的?”
夏仰被他說的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但明明段宵在公寓陽臺種的那幾盆生菜都是讓她給吃掉的。
“而且學姐,你不吃米飯的嗎?”
“下個月月底有比賽,我要控制體重。”她抿唇,“抱歉,和我吃飯會沒胃口吧。”
吃飯吃不香,她不是一個合格的飯搭子。
但林望這會兒色迷心竅的,趕緊搖頭:“不會!只是有點震驚你的食量。難怪你們學舞蹈的都這麼瘦,私下也好辛苦啊。”
夏仰很少和男生一塊吃飯。
她接觸最多的男生也只有段宵,所以第一次發現原來一個男生也可以是話癆。
說著說著,林望還真提到了段宵:“我不知道段宵學長是那種人。”
“他——”
嘴唇猛地有股刺痛,是因為吃到了辣的肉片,之前被咬得充血微腫的唇一時被刺激到了。
夏仰本能地擦了擦嘴巴上的辣味,拿過邊上的酸奶,把話問完:“你說段宵學長是哪種人?”
“表裡不一唄!”林望說起這個就氣,“我不是說人壞話啊。在臺下那會兒,他不是挺喜歡我那捧花嗎?我就把那個花送給他了……你猜怎麼著?”
夏仰:“嗯?”
“我剛才過來找你的時候,看見那捧花在垃圾桶裡!”林望臉色都不好看了,“雖然送給他,就是他的東西了。可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糟蹋我的花,真讓人不爽!”
“他這個人是很壞的。”夏仰默默地抿了一口酸奶解辣,又補上一句,“沒什麼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