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好像還沒一起散過步。”蔣川手上用了力道,陸錦瑟掙脫不開,“很多夫妻間該做的事兒,咱們兩都沒做,以後一件一件地補起來,好像也要不少時間。”
時間尚早,人行道上行人不算多也不算少。
蔣川讓陸錦瑟走內側。
“蔣川,我這兩天仔細地想了一下,和你離婚之後,我大概還是需要找個人結婚。但下一個人的質量不一定比你高,甚至比你還要惡劣,所以……”
“不離婚了?”蔣川半是嘲弄地說道,因為陸錦瑟不知道下一個結婚物件會不會比他更糟糕,所以打算不離婚。
“不是你說的,離婚對陸蔣兩家都沒什麼好處?”
蔣川沒再接著陸錦瑟的話說下去,而是換了話題。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在會所,那時候你還沒成年。”
“沒成年我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
話沒說完,陸錦瑟就想起來了,那年她連十六歲都沒到,陸南思在會所喝醉。女孩子在外面喝醉,回家是會被陸正國狠狠訓斥,並且罰跪整晚的。
所以陸南思讓酒保給陸錦瑟打了電話,小姑娘馬上就來了會所接姐姐回家。
帶著陸南思走的時候,幾個男人擋住了她們兩的去路。她不敢自報家門,怕傳到爺爺耳中。
但面對那幾個男人的輕挑,陸錦瑟絲毫沒有退縮,反倒是用她三腳貓的身手嚇唬到了那幾個男人。
當然,最後是會所的保鏢巡視時,幫陸錦瑟解了圍。
“想起來了?”蔣川提醒著陸錦瑟,“你真以為在會所那種地方,會有保鏢及時出現?”
“你?”陸錦瑟詫異轉頭,看著蔣川。
那天晚上蔣川的確是在會所,也是在那天晚上,二哥陸南望見蔣川對盛淺予動手動腳,所以揍了他一頓,兩人還打了官司。
“我當時在樓上抽煙,覺得那小姑娘還挺有意思。和你二哥打官司的時候,才知道那小姑娘是陸家七小姐。”這些事兒,蔣川以前從來都沒和陸錦瑟說起過。
所以陸錦瑟現在聽到的時候,整個人都十分意外和震驚。
“你說,我覬覦了那麼多年的小姑娘,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就讓給別人?”
覬覦了那麼多年?
“蔣川,你別開玩笑了。”陸錦瑟聲音都是顫抖的。
如果蔣川對她不過是三分鐘熱度,她至少還能心安理得地和他繼續這段以利益為前提的婚姻。
但要是這個男人從那麼早以前就惦記她,她承受不起。
“你覺得我像開玩笑的樣子?”蔣川反問,“和你二哥的官司之後,我爸讓我不準再來海城,否則就把我送到軍營裡面去。我在等你長大,等你長大了,你卻成了傅行止的未婚妻。”
陸錦瑟還沒從蔣川多年前來海城時就見過她這件事當中反應過來,只覺得他可能在編故事。
陸錦瑟停下繼續往前走的步子,轉身看著蔣川。
男人一臉認真,看不出半點在開玩笑的樣子。
一個向來給人風流感覺的男人,忽然間變得深情起來,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她甚至是後退了一步,想要拉開與蔣川的距離。
“嚇到了?”蔣川看似輕巧地說著,然而那雙瞳仁之下,蘊藏著什麼,陸錦瑟大概不會知道。
何止是嚇到了,簡直是嚇到了。
“你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
“你想說什麼?”蔣川道,“說傅行止?”
陸錦瑟留在外面等蔣川,就是為了說傅行止的事情,如果今天沒見上面,她肯定還會去找蔣川。
“他不是你我之間矛盾最主要的原因,所以這些事情你別扯上他。他身上很多事兒,被你們抓住一件,就可能萬劫不複。”陸錦瑟知道傅行止做的事兒多少有些過界,蔣川家裡在軍政方面都有關系。
蔣家要對付傅行止,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