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多長時間了?”陸南望聽了好幾個小時撕心裂肺的喊叫,時安要是再這麼喊下去,他就真的得沖進去了!
“這都在正常可控範圍內,陸先生您別著急,我還有事情要做。”
陸南望不是沒經歷過這種事兒嗎?哪裡知道什麼叫“可控範圍內”?
他回頭看向幾個長輩,宋懷玉說:“當時小七出生的時候,你小嬸疼了一天一夜。”
所以時安這個算是正常情況。
但陸南望一聽,還有疼一天一夜這種說法?
焦慮,狂躁,坐立不安。
陸南望多等一分鐘,心中就對那個即將要到來的兒子多一分的怒意,這孩子就不能省心一點?
終於又在幾個小時之後,從産房裡面傳來一聲洪亮的哭聲,陸南望再也等不了,推開産房的門就往裡面走去。
抱著孩子的醫生正準備把孩子給陸南望看時,那個男人缺一步都沒有停留地走到手術床邊,俯身在虛弱的妻子額頭上印下一吻。
“老婆,辛苦你了。”
時安心裡想著,這麼醜的樣子還是被他看到了……
“孩子……”她心頭除了想著這麼醜的自己被看到之外,還有哭得洪亮的兒子。
陸南望這才像是想到了他老婆剛給她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護士將孩子給抱了過來,時安看著一臉皺皺巴巴的兒子,鬆了口氣。
“恭喜陸先生陸太太喜得貴子。”
“謝謝你們。”時安臉上掛著淺淺的笑,但身子使不上什麼力氣。
就是她身旁這位丈夫,似乎並不太歡迎這位剛剛降臨的小太子。
“別說話了,送你回病房。”陸南望把時安準備去抱小太子的手給拉了回來,“護士,你們把孩子抱出去。”
時安:“……”
護士:“……”
時安被送回病房,因為先前生孩子實在太累人了,她回到病房就沉沉地睡了一腳。
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醒來的時候才驚覺自己忘記問陸南望一件事兒了。
睜眼,男人坐在她病床邊。
時安連忙問道:“你的官司怎麼樣了?”
似乎半睡半醒間做夢的時候,夢到這件事兒,所以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陸南望的官司怎麼樣了。
“終於想起我了?”陸南望這話,真酸。
“那就是沒事了?”時安見他還有心情拿她開涮,就知道多半是沒事了。
“三年,緩刑一年半。”
這已經是沈長風能夠幫陸南望爭取到的最低的刑罰,有緩刑的話,再加上他表現良好,一定的社會定位和為海城做出的傑出貢獻,不會真的坐牢。
聽到陸南望這麼說,時安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對了,想好給兒子取什麼名字了嗎?”時安問,他們兩先前也說過給孩子起名的事兒,但一直沒決定。
陸南望這不是還在怪兒子讓時安疼了那麼長時間麼,哪兒有心情給他想名字。
“先隨便叫著。”
“……”時安白了陸南望一眼,能不能走點心?“你覺得‘念琛’,怎麼樣?”
聽了時安的話,陸南望沒有當即回複,臉色卻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