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陸南望從大班椅那邊走過來。
當然沒打擾到他工作,他只是讓剛剛下班的總裁辦員工全部都回來繼續上班,以明天可以休息半天作為今天晚上的損失。
“你以前也經常工作到這麼晚,然後累了就在辦公室裡面睡?”時安還記得他辦公室裡面有間休息室,裡面浴室衣帽間都有,儼然是第二個家。
“差不多。”陸南望坐在時安旁邊,拿了筷子吃飯,“不過休息室過兩天我會讓人拆了,不需要,留著也是浪費空間。”
對陸南望決定,時安沒多評論。
只是忽然間提到“拆”這個字,時安想到先前周易跟她說的,甘棠居已經被夷為平地的事情。
“甘棠居,拆了。”時安看似無意地說著。
對於那個承載了他們共同回憶的地方,時安到現在還是記在心中的。
說夷為平地就夷為平地,心中多少有些捨不得。
正吃了一口菜的陸南望手一頓,道:“嗯,前些天的事兒,沒來記得告訴你。”
見時安似乎情緒不太高,陸南望放下手中的筷子,側過身子,伸手放在時安的後腦勺上。
托起她的後腦勺,讓她好抬頭看他。
“那始終是個金屋藏嬌的地方,你想我以後藏別人在裡面?”
“你敢!”時安瞪了陸南望一眼。
“不敢,所以拆了,以絕後患。”陸南望說了個不算解釋的解釋。
雖然這個理由很勉強,但時安還是信了。
拆了就拆了,時安也知道陸南望是在何種情況下讓人拆了甘棠居的,所以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我知道你捨不得甘棠居,但所有的回憶並不是靠一座房子,或者一本書,一封信來支撐的。所有的回憶,都記在這裡。”陸南望拿著時安的手,放在他胸口的位置。
男人只穿一件白色襯衫,他灼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襯衫傳遞到她的手上,以及,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撲通——
撲通——
像是觸電一般,時安急於縮回自己的手。
手卻被陸南望緊緊地扣在胸口,只聽著男人調侃一聲:“時安,你說我們兩什麼都做過了,你連孩子都給我生了,怎麼每次我一碰你,你就害羞得像個小姑娘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是,他們兩什麼都做過了。
可每次,時安的臉會發紅,有時候還會捂著她自己的臉。
讓陸南望有種欺負手無寸鐵的良家少女的感覺。
“明明是你,每次都太直接了!”
陸南望想,虧得是下午才佔了她便宜,虧得她現在懷孕了,不然看到她現在這樣,非得和她在辦公室裡面……
冷靜,冷靜。
陸南望告訴自己冷靜,不然待會兒難受的,還是他自己。
“忽然想到來公司,是查崗來了?”陸南望轉移話題。
聽到“查崗”二字,時安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