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如不太想去揣測別人的心思和做法。
“她得獎的作品比你早將近半年。”
這個時間差,沒辦法讓人信服。
“你還是不相信我。”許清如臉上是苦澀的表情,得出謝晉遲不相信她的結論。
“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公眾不會信,設計圈內的人不會信。以後,你想要再在這個圈子立足,天方夜譚。”
設計圈很小,進年來排抄襲的事例很多,一旦被證實抄襲,在這個圈子內,就不可能翻身。
“我本來是要去四九城找白以寧,結果時坤在高速公路上把我攔著,這幾個小時裡面,事情演變的越發難以控制。”謝晉遲嘲諷一聲,“時坤就是這麼喜歡你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至少他願意無條件地相信我。”許清如不知道原來謝晉遲是這麼看待時坤的,“另外,我始終拿時坤當我哥哥,你別把所有的男女關系都想得那麼齷蹉。”
“他能做的,也只剩下相信你。”
“你不打算放過他了,是嗎?”
“如果我說是呢?”
“那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了他?”
謝晉遲的表情越發凝重,他有些不敢問出下一個問題。
他深知她心中的那人並非時坤,但依然見不得她為別的男人來求他。
還理直氣壯。
“你親口告訴他,你是我謝晉遲的女人,我就放了他。”
……
許久,許清如從謝晉遲病房出來,往醫院外面走。
她整個人累到不想說話,揚手招了計程車離開。
車子開過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從醫院駛出,車子有些熟悉,許清如多看了兩眼。
陸南望的車子,駕駛座上是陸南望沒錯,但副駕上的人,並不是時安。
好像是……星辰先前的主治醫生?
……
越野車內,裴永安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麻煩你送我回家了。”
“不礙事。”陸南望不甚在意,“我還以為你因公受傷早該回家休息了,沒想到還帶病上班。”
“腦外科病人多,醫生少。我要是請假的話,那邊忙不過來。”
“也許哪天看新聞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某院腦外科美女醫生愛崗敬業,連續幾臺手術之後體力不支光榮殉職。”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裴永安面頰微微發紅,大概是“美女醫生”四字撩到了她的心。
“你在門診大廳和那個男人對峙的時候,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陸南望單手掌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撐在車窗上,有種說不出的閑適感,“你沒想過要是那一刀捅你身上,你可真要英勇殉職了。”
“當時沒想那麼多。”
“以後遇到這種事,躲遠點。”
“星辰爸爸,你在擔心我?”裴永安轉頭,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說道,尾音翹起,不知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
“作為朋友,不該擔心?”
“朋友?”裴永安細細咀嚼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