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錚這時候談不上任何的紳士風度,直接將一段錄音放出來,“現在懷疑你和今天下午發生的一起槍擊案有關,說,,你是不是幕後主使,買兇殺人?”
“你單憑這段通話記錄就定我的罪,賀局長你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另外,女人之間爭風吃醋,想讓對方消失這種話,不經意間就脫口而出。殺人放火這種事,我還沒有那個膽量做。”
“綁架自己親兒子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殺人放火又算什麼?盛淺予,你要是現在承認,我們還能向法官求情說你認錯態良好。否則以買兇殺人定罪,最高可判死刑。你知道,我們國家還沒有廢除死刑。”
“我沒做過的事情絕對不會承認。”
賀錚淡淡地看了盛淺予一眼,隨即說道:“行吧,我們有理由扣留你四十八小時,你自己好好想想。”
說完,賀錚就離開了審訊室,審訊室裡留下一杯冰咖啡,以及嗖嗖垂著冷風的空調。
……
手術依然在進行當中,在外面等著的陸家的人,各自找位置在手術室外面坐著,時安站了許久,很累,也在長椅上坐下。
她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顯得孤立無援。
期間,來了幾位軍醫,處理槍傷的專家,沒有多餘的話,就投入了手術之中。
那天晚上,整個醫院都在忙著陸南望的手術。
清晨,第一縷陽光沖破黑壓壓的雲層,灑在大地上。
時安看著淺金色的陽光從走廊的窗戶照進來。
手術室外面陸家的人還在,互相靠著睡覺,安靜地時安都能聽到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
手術室的燈還亮著,手術進行了十個小時都還沒結束。
時安起身,輕輕地走到走廊窗戶那邊。
淺金色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她雙手合十,低頭,虔誠地祈禱些什麼。
時安不信佛,也不信任何宗教。但是在人力無法挽回的時候,她只能寄希望於這些虛無縹緲的事情上,萬一就靈驗了呢?
她只求,陸南望能夠好起來,能夠平安度過這一關,就算……
就算折壽十年,就算一輩子和他隔著太平洋,她也認了。
只要他轉危為安。
時安把她知道的,觀音菩薩、如來佛祖、十八金剛……
耶穌,聖母……
全都求了個遍,她這麼虔誠,他們應該聽到她的禱告了吧?
時安在走廊的窗前不知道站了多長時間,許久,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轉頭,時安看到陸南希,因為徹夜的等待,陸南希精緻的面容變得有些憔悴,她遞給時安一杯溫開水。
“喝點水吧,看你整晚都沒怎麼休息過。別太緊張,我剛才問過醫生,子彈已經取出來,正在縫合傷口。”
“取出來了?”時安問道,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醫生都是直接和陸家那邊的人交流,不會告訴她陸南望到底怎麼樣了。
現在聽陸南希說子彈取出來了,時安至少沒有先前那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