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理解的是,就算他們兩個重修舊好,那也需要一個過程,一上來就……她不太能接受這麼快的節奏。
當兩人身上的衣服都被陸南望三下五除二地脫掉的時候,時安只想拿什麼來遮住自己的身體。
直到被陸南望丟在地上的褲子裡面的手機響了起來,時安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樣,她伸手抵在他的胸口,“你手機響了!”
“不管它。”千鈞一發的時候去接電話,陸南望才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它響不停,你先接電話!”
陸南望看著身下的女人,她有些緊張,可在陸南望的眼中看來,他們做這事兒,沒毛病。
“我先去接電話,回來繼續。”給她緩沖的時間,陸南望從她身上起來,撿起褲子穿上,看是誰打來的電話,這個時候攪了他的好事,沒有眼力價兒!
男人赤著上身,走到窗邊接了電話。
還在床上的時安心撲通撲通地狂跳,馬上拿了離自己最近的一件衣服披上。
陸南望的白襯衫,然後縮到床上,喘著粗氣。她看著赤著上半身站在窗邊的男人,臉紅。
她就知道,只要陸南望鍥而不捨,她就會一步一步後退,直到被他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然後直面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根本,沒辦法拒絕。
別說過去五年,就算是過去五十年,時安心中那人,也只能是陸南望。
十八歲許下的心願,想和他一輩子在一起。在過去五年裡面,她以為那個心願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得幹幹淨淨,結果看到那人的時候,那個念頭又在心中萌生。
靠得越近,那個想法就越濃。
……
“陸總,剛剛得到的訊息,那段錄音是四九城的蔣川舉報上去的,盛淺予最近在四九城,和蔣川見過幾面。”
陸南望先前就讓周易查錄音的事情,他不確定程飛的手機是不是盛淺予拿的,經過這麼調查,就知道是盛淺予的不甘心。
“你給盛淺予打電話,問她到底想幹什麼。蔣川那邊不管他,幹不出什麼大事。”陸南望說道,“程飛的事情,盡量別二次曝光。”
說道這兒的時候,陸南望忽然感覺到身後的呼吸聲,盡管她走路的聲音很輕,盡管地毯將她的腳步聲都吸了進去,但他還是能感覺到她走了過來。
“先這樣,掛了,沒事別打過來。”說完,陸南望掛了電話,並且調到了靜音上。
轉身,果然看到時安站在他身後一米遠的地方,穿著他的襯衫,露出兩條白皙勻稱的長腿,陸南望的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浮動。哪還想說別的,眼睛裡現在只有時安。
“程飛?是我認識的那個程飛?”時安問道,她覺得能從陸南望嘴裡聽到的名字,聽到的事情,都不會是簡單的事。
“恩,你父親以前司機的兒子程飛,先前出意外去世了,現在被人舊事重提,我已經想辦法壓下去。”
“去世了?怎麼回事?”時安詫異,之前家裡出事之後,她就被陸南望接到海城,那邊的事情也不太瞭解。
程飛是父親司機的兒子,在時安的記憶中,他是個很優秀的人,中考高考狀元,理應有個似錦前程。
“把你接到海城之後,以前跟著你父親的老員工,我都給他們安排了工作。程飛當年研究生畢業,我就安排他進了陸氏,他工作能力很強,升得很快。他在職期間,挪用公款,如果他要是填上,我可以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但他得寸進尺,以死相逼。”
時安聽到的,是陸南望把父親以前的老員工都做了安排,甚至還安排程飛進陸氏。如果不是陸南望的默許,程飛不可能在高手如雲的陸氏做到可以挪用大筆公款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