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酒店。
蔣川摁響了門鈴,很快,盛淺予來開了門。
盛淺予剛洗好澡一會兒了,身上穿著酒店的浴袍,頭發欲幹未幹。網上常說的,女人那幾個瞬間最能勾起男人的生理反應。
大抵就是盛淺予現在這樣,未施粉黛的臉上是淺淺的粉,雙眸上蒙著一層水汽,無形之中讓男人的保護欲爆發。
蔣川腿一勾,把門關上,順手將盛淺予拉到懷中,柔軟的身子撞入男人堅硬的胸膛之中,後一秒,她又被壓在門上。
男人帶著老繭的手,扯開她的浴袍,看到裡面空空如也,男人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七年前不給老子睡,現在倒是送上門來。身材倒是比以前好了,被男人滋潤的?”蔣川粗魯的話傳入盛淺予的耳中,他人糙,話也糙,更別說什麼憐香惜玉了。
“陸南望他不舉。”盛淺予平靜地說道,並未因為男人的羞辱,有任何的不滿。
“所以欲求不滿來找我了?想不到你骨子裡面這麼放-蕩。”蔣川冷哼一聲,明明上一秒雙眼中全是慾念,下一秒他就松開她,臉上的嫌惡不加掩飾,“別人碰過的女人,老子不稀罕。你要是處,說不定還能和你玩一晚上。”
蔣川單手插在西裝褲裡面往客廳裡面走去,“陸南望那龜孫子碰過的,老子就更不稀罕了。”
盛淺予整理好自己的浴袍,看著蔣川的背影,臉上全是陰冷,果然,這些有錢的公子哥,一個比一個不把人當人。
“東西呢?那案子已經引起不小的關注,你要是現在還不把完整的錄音給我,你看你能不能活著走出四九城。”蔣川轉身,如果不是盛淺予手中那段錄音有利用價值,他才不會和她見面。
“我和你要的都是陸南望身敗名裂,錄音在我這兒還是在你那兒,都一樣。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的目的到底是要陸南望身敗名裂,還是讓他回過頭來找你,我不知道。我這人,最討厭被人利用。”
盛淺予知道,激怒蔣川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七年前要不是陸南望,她可能早被蔣川弄死了。
“我現在不會……”給你。
後面兩個字還沒說完,蔣川就忽然間走進盛淺予,單手掐著她的脖子,“盛淺予,老子沒和你開玩笑,你現在要不把錄音交給我,我就把你扒光了從這裡丟下去。再說你勾引男人,被人家老婆發現了,失足掉下窗戶。”
蔣川手上用力,盛淺予只腳尖沾地,她無力地拍打著蔣川的手臂,喘不過氣來,滿臉通紅。
比如陸南望,蔣川才是個魔鬼。
但是男人根本不松開她,非要讓她這時候將錄音拿出來。
盛淺予沒辦法,指著茶幾上的包。
蔣川視線投過去,而後才大發慈悲一般,松開手,像是丟垃圾一樣將她丟在地上。
他哼了一聲,走過去將盛淺予的包開啟,拿出了一個錄音筆,摁了錄音筆上的鍵。
——你挪了公司一個億炒期貨的事情,我已經報了警。
——陸總,我會把錢都填上,求您不要報警!
——我會嚴肅處理。
——你這是在逼我!我不能坐牢的!你報了警,那我只能去死了……
——我不攔著。
……
然後,是手機摔在地上的聲音。
聽完整段錄音,蔣川臉上露出笑,“哎喲,想不到咱們陸總不光是表面看起來陰險,心裡更加陰險,你說這段錄音曝光,他萬惡資本家的嘴臉,就人盡皆知了!”
盛淺予坐在地上,呼吸好不容易得到的新鮮空氣。
拿到證據的蔣川,將錄音筆放在口袋裡面,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