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萬不是給你,是給陸念衾的。我都不屑於拿錢打發你,你覺得你配嗎?”
車內忽然間傳來一陣冷笑,“我知道,你現在只想將怒火發在我身上,是我讓你和時安分開了五年,讓她和別人結婚有了孩子。”
盛淺予的話戳中了陸南望的心,男人由內而外地散發著涼意。
“的確,你醉酒那天晚上我們什麼都沒發生,就像前些天一樣。你雖然喝醉了,但是你的身體和大腦想的全部都是時安。我還在想,是不是一世英名的陸總裁患有不舉之症,想到你都能讓時安懷孕,那應該只是對我不舉。”盛淺予不甚在意地說道,“念衾不是你的孩子,我當時就想用孩子來圈住你,沒想到你和時安之間的誤會會讓你選擇和我結婚。”
每次一想到那場豪賭,盛淺予就覺得自己佔了很大的便宜。
“但是婚後你和我分居,視我如空氣,讓我一次又一次地懷疑當初那麼做到底對不對。不過我不敢和你說真話,這一騙,就騙了五年。我本來想騙你一輩子呢,沒想到被你發現了。”
盛淺予撕下了偽善的面具之後,真實的面貌醜陋地讓人無法直視。
“到底還是初戀魅力大,如果她不回來,你可能真的一輩子都不會發現,和我做一輩子的無性無愛的夫妻。”
“我早就想從這段婚姻裡面解脫了,現在既然你主動提離婚,我多的也不要了,你給我一個億,我會在海城消失得幹幹淨淨。”這是盛淺予最後的要求。
一個億對陸南望來說,小菜一碟。
“痴人說夢。”對於盛淺予的話,陸南望只給了四個字的回應。
本來給五百萬都是看在陸念衾的面子上,這些錢足夠讓他去一個很好的學校讀書,將來可以有一番自己的作為。
而盛淺予卻要獅子大開口,到頭來,可能連五百塊都拿不到。
“如果你不怕事情鬧大,你的名聲受損,你爺爺不會把陸家家主的位置傳給你,那我也不介意和你打這場官司。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如果還不能拿點錢傍身,我可真的一無所有。”
直到聽到盛淺予這句話,陸南望才明白,對她來說,現在坐在她車上的那個孩子,什麼都不是。
“陸念衾的父親是誰。”他先前並不想直到陸念衾的父親是誰,但是現在看來,盛淺予並沒有照顧好陸念衾的能力。
盛淺予怔了一聲,大概是沒有料到陸南望會問這個問題。
“你想知道的話,給我錢,我就告訴你。”
“你連律師都找不到,怎麼和我打官司?”
“不是還有自辯嗎?”
陸南望想了想,是有請不到律師而選擇自辯的,但……
“你不會有出庭的機會。”男人冷聲說道,原本隱晦的威脅已經變成了明顯的脅迫,“我給過你機會,你要選擇走到那一步,我不攔著。”
盛淺予緊張地抓著衣角,她當然知道陸南望什麼都做得出來。
“改變主意的話,找長風拿支票,以後,在海城消失得幹幹淨淨。”男人依然維持著先前的動作,單手撐著車窗,支著腦袋,一如往常對她冷漠無情的樣子。
盛淺予目光緊緊地盯著陸南望,知道男人最是無情,什麼都沒說,開啟車門離開。
她一邊往自己車邊走,一邊想著昨天晚上和程瀟的見面。
同樣的,程瀟拿著五百萬的支票,說:拿著錢滾吧,沒人想在海城看到你。
對,她需要錢,但是區區五百萬怎麼可能讓她善罷甘休?
休想!
……
片刻,周易回來,身邊已經沒有跟著陸念衾。
駕駛座上的周易準備開車,卻被陸南望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