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立刻走,爺爺那邊我來解釋。”陸南望冷聲對時安說道,一如他冷峻的表情。
時安將手從陸南望的手中抽了出來,手腕那邊紅了一圈,足見剛才男人的力道有多大。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就算時安今天走了,她在海城一天,就會被陸正國“請”來。
“我說了,爺爺那邊我來解釋,你聽不懂人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時安從陸南望眼中看到了緊張,那抹情緒卻一閃而過,好似不複存在過一般。
“我現在走了,這件事就算了了嗎?”
“你不走這件事永遠解決不了。”
“因為我讓你太太身敗名裂你很生氣?真是抱歉,沒有信守承諾,把你太太在夜店狂歡的照片放上網了。”時安冷聲說道,“如果你們沒買水軍踩低我,我也不會毀約。”
在網上大規模的貶低時安,踩低捧高,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買了水軍。
而後面出現的盛淺予在夜店狂歡的照片,多少讓路過的網民站在中立的立場上說了話,不過大意是兩個都不是什麼好鳥。
時安不知道照片是誰放的,想到先前在“既醉”的事情,她覺得陸南望肯定會把這個罪名按在自己頭上,與其被潑髒水,不如大膽承認。
他們買水軍,她放照片,誰也不比誰幹淨。
陸南望眉頭緊皺,眼底是時安看不懂的情緒,“那你該知道,你的毀約會讓你哥哥萬劫不複。時安,我說過,惹怒我的後果你承受不起。”
時安微微往後退了一步,心中那一處地方,似乎在坍塌。
她其實一直願意相信,不管怎樣,陸南望不會真的對她下狠手。她知道自己脾氣差,就想在一次一次地激怒陸南望的過程當中發現,其實他還是在意自己,如果不在意,何須生氣,何必動怒。
而在讓盛淺予身敗名裂這件事上,徹底激怒他,所以他不會再對她手下留情了,對嗎?
“真抱歉,激怒了你。”
“時安!”看到她眼底的譏笑,陸南望上前一步,扣住她的肩膀,“馬上離開海城!就像你五年前一樣,有多遠走多遠。”
肩膀,生疼。
“我會離開,您別擔心。”
“我是說,立刻馬上!”
所以,他一刻也不願意在海城見到她,如同先前在展覽館外面,他對她說:
誰允許你回來的?
所以她到底為什麼還要留在海城?早該走了,不是嗎?
“好,我立刻馬上走。”
肩膀上的力道,小了一些,卻沒有被他徹底松開。這下,不讓時安走的人,是他。
他看著時安,深深地看著,時間猶如靜止了一般。
而後,他松開了時安的肩膀。
卻沒等時安離開,範增就過來了。
“二少爺,時小姐,老爺在裡面催了。”
“時安說她要離開。”陸南望沒等時安開口,便率先回了範增。
“老爺說,不管什麼事,等到吃了晚飯再說。”
莫名的,時安感覺到陸南望和範增之間的火藥味,一觸即發。
範增挪開視線,對時安做了個請的姿勢,“時小姐,裡面請。”
陸南望拉著時安的手腕,擋在她與範增之間,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