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是他在這裡住過?經常,還是偶爾?
他那麼多房産,為什麼偏偏挑了離陸氏比較遠的甘棠居?
這些問題的答案似乎都在引導時安往一個答案上去。
她搖搖頭,覺得那不可能。
又因為想了很多問題,時安覺得腦子漲漲的,果然一生病就不願意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她閉上眼睛,決定還是先睡一覺再說。
……
陸南望從臥室裡面出來,下樓時瞥見剛才時安說想要進去的那間房。
房門緊閉,他忘記上次進去是什麼時候,但依然覺得,時安還是別進去的好。
他收回目光,抬步下樓。
田阿姨還是第一次在甘棠居裡面做菜,煮了白粥,做了幾道下飯的小菜,正巧見到這別墅的主人從樓上下來。
“先生,稀飯和小菜都做好了,是現在吃還是待會再吃?”
“放著吧。”男人淡淡開口,“沒別的事,您先回去。”
“好,有什麼需要您再給我打電話。”
在田阿姨準備拿著自己的包離開的時候,陸南望叫住了她,“田阿姨,您是我從外面請來的,這邊的事情……”
“主人家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拿出去說,先生請您放心。”
“嗯。”
就是因為這裡是甘棠居,陸南望不想讓陸家的傭人過來打掃,所以才讓周易安排了田阿姨過來。
偶有兩次來甘棠居的時候,遇到過來打掃衛生的田阿姨,看得出是個老實人。
他不想節外生枝。
聽陸錦瑟提了兩嘴傅行止的事情,知道他現在那麼安分守己是因為他父親下了令,要是再和時安有什麼牽扯,非得弄死她。
昨天晚上和陸正國聊了兩句,知道他對柳靜姝的兒媳零容忍。
若傅雷和陸正國真要對時安做什麼,那陸南望還真的就要開始頭疼。
但最最讓人頭疼的,是現在正躺在他床上的時安,盡要去招惹一些她招惹不起的人。
一個傅行止,一個梁天琛。
想到這兒,陸南望就覺得腦仁兒疼。
……
時安再次從睡夢中醒來,覺得頭疼沒有先前那麼嚴重,只是身上還有些無力。
她從床上起來,尋思著是不是得先從這邊離開,去浴室看了眼昨天換下的衣服,濕噠噠地放在竹籃裡面,根本沒辦法穿。只得重新在陸南望的衣帽間裡面找了一間t恤,裡面再穿了一件他的背心,長長的運動褲都能拖地了。
她以這身詭異的裝束出了臥室,臥室外面安靜地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一清二楚。
陸南望已經離開這裡了?
也是,現在下午四點,他怎麼可能在這裡待上一天?
他要是走了的話……
時安轉頭,看著那間門被死死關上的房間,她昨天晚上試過了,門是鎖上的,得要用鑰匙。
陸南望會把鑰匙放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