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們都知道了陸南謹醒過來的訊息,壓是壓不下去的。
陸南望停下腳下的步子,醫院的保安出來將記者擋在外圍。
“謝謝各位對南謹的關心,他剛剛醒過來,還請各位給他一個安靜的環境調養身子。至於他和程瀟的事情,我不便多言。”陸南望說得冠冕而又堂皇,並且還帶著點身為陸家人的高傲。
因為是他陸南望說的話,就算陸南謹醒過來是個大訊息,也不能大肆報道。否則,就是讓陸南望不高興,他不高興,讓他不高興的人也會不高興。
簡單說完這些話之後,陸南望便往醫院裡面走去,保安將記者全部攔在外面。
上了樓,陸南望準備去病房,看到獨自站在走廊裡面的盛淺予,她來回踱步,臉上寫滿了緊張與不安。
又一個踱步之後,她看到了陸南望,臉上的緊張和擔心硬生生給壓了下去,嘴角扯出一抹淡笑,“你……你回來了?”
陸南望走到盛淺予那邊,看了眼四下無人的走廊,“別擔心,南謹不是沒有分寸的人。”
他說的,是五年前的搶劫案,去珠寶店拿預定的戒指,卻遭到了飛來橫禍,而盛淺予的父親正是劫匪之一。
盛淺予點點頭,但是臉上依然是緊張和焦慮。
陸南望抬手準備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撫,女人卻直接往他懷裡來,緊緊地環著他的腰,將臉頰貼在他的胸口。
他的手僵持在半空中,不知是該將懷中的人推開,還是把手放下。
“你父親已經為此付出了代價,就算南謹要追究責任,也怪不到你的頭上。”陸南望到底沒有將女人推開,輕聲安撫她焦慮的情緒。
“嗯。”她點頭,但是心頭的緊張不是因為陸南望一句話就能平靜下來的。
大概,是害怕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
單單是陸南謹醒過來她還沒有這麼緊張,偏偏時安這個時候回來了。
難道真的像程瀟說的那樣,時安遲早會將她取而代之?
“時安……沒事了吧?”
“沒事了。”
“那就好。”時安沒事,而陸南望還能回來,是否她的以退為進讓陸南望心生愧疚?如果一直牢牢抓在手中,肯定會讓陸南望感覺到厭煩,適當的鬆手,到頭來,他還是會覺得家庭更加重要。
是嗎?
“喲,陸總不去看弟弟,在這裡就和美嬌妻郎情妾意了?”
忽的,一道譏諷的聲音傳來。
不似先前在電話裡面的欣喜,程瀟看著陸南望和盛淺予抱在一起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暴脾氣。
聽到程瀟的聲音,陸南望率先將盛淺予從懷中推開,轉身,蹙眉看著程瀟。
程瀟看著眼眶發紅的盛淺予,冷嗤一聲:“都去看南謹了,就陸太太沒去,是心虛還是怎麼樣了?”
“程瀟,凡事都有個度。希望你記著,你是星輝旗下的藝人,淺予是我陸南望的妻子。”
陸南望冷眼冷聲開口的模樣,的確攝人,程瀟被男人的氣勢震懾到。
到底,他是她頂頭上司。
“我知道盛淺予是陸太太,就是不知道,如果陸太太給你戴了綠帽子,你還會不會這麼護著你的太太。”程瀟淡淡地瞥了一眼臉色刷白的盛淺予。
陸南望沒有回應盛淺予,而是直接拿了手機,撥了一個不知道什麼的號碼。
“江總,剛才程瀟跟我說她最近很累,想無限期休息,把她手中所有的工作都停了。”
“程瀟還有很多合約沒有完成,停下的話會賠償許多違約金。”
“不管多少,直接到總公司財務支取。”
陸南望結束通話電話,轉身對盛淺予說:“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