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待會去宋家聽遺囑。”
謝晉遲臉上更是不明所以的表情,但並未再問些什麼。他想著先前許清如順走時安證件的事情,先不告訴陸南望了,等許清如過來,把時安的證件要過來就行了,不然這次他可真的兜不住許清如。
正想著,陸南望從病房裡面出來。
“老大,問得怎麼樣?”謝晉遲問,他還沒見過孫濤,不知道從他嘴裡能說出什麼來。
陸南望的表情並不好,深邃的眸子當中全是戾氣,“他說前天時安就被一個戴頭盔的男人帶走了,後來另一撥人把他和時載丟到荒郊野外,直到被人發現。”
兩撥人,不,是三撥人。
兩撥綁了時安,還有一個是救時安的。
如果陸南望沒有猜錯的話,另一撥人,應該就是宋家那邊的。
“晉遲,你讓警方重點排查我大舅他們一家,我現在去宋家。”
“你大舅宋懷古一家?”謝晉遲不懂怎麼和宋懷古又扯上了關系,這個時安仇家還真不少。他沒多問,就去通知警方那邊。
周易開車送陸南望去宋家。
司機小李見到陸南望來,可算是放了心,說一千萬還在他車上,他找不到陸南望,又不敢把錢交給宋家的人,就守著這些錢寸步不離。
見到錢主人來了,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陸南望讓周易去處理那些錢,徑直往宋家祠堂走去。
走進祠堂裡面的時候,見到人都來齊了,他抬手看了看時間,八點四十五。
距離遺囑宣讀還有十五分鐘,他們來的可真早。
眾生面,眾生相。
陸南望不能左右他們想要分家産的心,但他們想要分家産的貪念而讓無辜的人收到牽連,那便是罪無可恕的。
他走進祠堂,看著各自坐下的宋家眾人。他們焦躁不安的等待,不知道已故的老太太到底給自己留了多少家産,一定要比這個多,要是比那個少了,肯定就是老太太的偏心……
大抵,他們想的就是這些。
最後,陸南望將目光落在宋懷古身上,冷眸緊緊地鎖著他。
宋懷古沒辦法忽視陸南望冷厲的眼神,卻又心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得別開眼去。
片刻,何律師及其助理拿著公文包走進了宋家祠堂,朝陸南望點頭示意。
“既然人都來齊了,宋先生能把時小姐放棄遺産的申明書拿出來,就開始宣讀遺囑。”何律師公事公辦地說道。
眾人洗耳恭聽,都特別想知道家産是如何分配的。
“舅舅,以我所知,時安被綁架了,不知道你從哪裡得到她親筆簽名的申明書。”陸南望淡聲問道,“還是,綁架時安的那個人,是你?”
原本期待著開遺囑的人聽到陸南望的話,都怔了一下,所以陸南望今天不是來等著開遺囑的,是來找時安的?
“我怎麼可能去綁架時安,開什麼玩笑?這份申明書是基於時安自願的原則下簽署的,雖然我不是學法律的,但也知道被迫簽下的協議是無效的,我用得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宋懷古將時安親筆簽名的申明書拿了出來,末頁上面的確是時安的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