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用了兩個手指貼在她的額頭上,偏低的手溫讓陸錦瑟呼吸瞬間一滯,整個人都有些緊張地坐在副駕上。
雖然說她和傅行止是未婚夫妻的關系,但是情侶該做的事情他們一件都沒做過,傅行止忽然間的關心,讓陸錦瑟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暗戀變成明戀,藏著掖著的喜歡被所有人知道,但是當事人卻裝作不知道,對她不冷不熱,不鹹不淡。
這五年,陸錦瑟就是這麼過來的。
所以當傅行止稍微表現出對她關心與好感的時候,陸錦瑟波瀾不驚的面容之下是波濤洶湧的狂喜。
“沒事啊。”傅行止收回了手,“你哪裡不舒服?不去聚會,送你去醫院。”
“……我沒有不舒服。”陸錦瑟連忙說道,她其實並不想告訴傅行止關於她先前在陸南望那邊聽到的關於時安的事情。
“你今天有點不正常。”
“哪裡……不正常了?”陸錦瑟稍顯有些心虛,被看出來了?
傅行止單手控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撐在車窗上,男人單手開車的樣子,很帥。
傅行止似乎在想,今天的陸錦瑟和往常的陸錦瑟有什麼不同,他什麼時候開始留意她的一舉一動了?
“不知道。”男人淡淡地說了一聲,“要是沒不舒服的話,就直接去餐廳。”
好在傅行止及時止住了那個話題,陸錦瑟鬆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
她知道,就算她剛才在望園跟陸南望說了那番話,陸南望照樣會讓人救時安。既然已經有人救時安了,那就沒必要讓傅行止知道那些事情。她能容忍傅行止和時安上一次床,卻不能再次容忍他們之間還有糾纏不清的感情在。
……
當陸南望從許清如這邊要時安的電話號碼開始,許清如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又知道陸南望那個男人肯定不會告訴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所以她只能注意著謝晉遲的一舉一動。
果然,下午的時候謝晉遲匆匆從辦公室裡面出去,許清如立刻拿上包,尾隨著謝晉遲。
他沒下樓,而是直接去了頂樓。
摘星大廈頂樓有直升機停機坪。
當許清如上到頂樓的時候,看到謝晉遲準備上直升機。
“謝總——”頂樓風很大,外加螺旋槳的風,讓許清如的聲音顯得微不足道。
謝晉遲是在機長的示意下,轉身之後看到了跑過來的許清如。
他想起之前陸南望問他,許清如到底哪來的自命清高自命不凡,敢在陸氏珠寶橫行霸道。
那時候謝晉遲說,還不是因為她是時安最好的朋友。
當然,那時候成功引來陸南望一記眼刀,隨後的半年裡面,他更是被陸南望以各種理由勞役,苦不堪言。
後來,許清如依然在競爭激烈的陸氏珠寶特立獨行。在他的勞役結束之後,陸南望又問他,許清如為什麼能在陸氏珠寶特立獨行。
他依然選擇最開始的回答。
現在,他依然覺得許清如能夠無法無天,是因為時安的緣故。
“是不是時安出什麼事了?”許清如小跑到謝晉遲身邊,扯著嗓子問道。
“跟你說她沒出事你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