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新桐這下倒是坦然承認,“我故意的。”
麥陽春似懂非懂:“哦,說吧,我聽著。”
他的腦袋裡就沒有冷戰這個概念,他長這麼大都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憋著不說話,但沒想著疏離和走遠,逗一逗就能喜笑顏開,故意不理人也難以維持很久。江新桐來這麼一出,他居然也沒意識到,只想每個人都有煩惱的時候,這很正常,就沒想到對方是針對著不搭理自己的。
江新桐靜默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口:“麥陽春,我不喜歡你和白雪一起。”
“彼此彼此,我也不喜歡你和白雪一起。”麥陽春立即皺了眉——最近相處雖有磕碰,但相對來說也算是融洽,他都快忘了這人是他情敵了,情敵說這種話,不是挑釁還能是啥?
“我不是這意思。”江新桐也蹙眉,帶著意味不明的情緒,盯著他不放,“麥陽春,不一樣。”
“怎麼就不一樣了?”麥陽春幹脆把石子用力踢到路邊再不管它,微微揚起下巴,恢複了先前那副盛氣淩人的模樣,“江新桐,你別覺得有誰的感情能高人一等。”
江新桐永遠是這樣,就像他起初說的——他的眼裡只有欣賞的和看不起的,麥陽春知道他看不起自己,他也看不爽對方,但這麼久的相處,就算是個石頭也該捂熱了吧?不提能不能成朋友,就當個沒有敵意的熟人也不行?麥陽春覺得自己簡直是蠢透了,居然還會對這種冷冰冰的人抱有期待。
“別發脾氣。”江新桐按住他的肩膀。
麥陽春就冷冷地說:“我沒發脾氣!江新桐,你為什麼總這樣先聲奪人?”
“我沒有。”江新桐也冷凝了臉色,“你是這麼想我的?”
麥陽春拍掉他的手,二話不說就越過他往前走。他覺得太氣人了,和這種人完全沒辦法溝通,話都說不到一塊兒,永遠找不到自己的重點,顧左右而言他,顧影自憐還玩兒得特溜!
“我的錯,我錯了寶貝兒。”江新桐拉住他,喘了口氣,“別氣了。”
“我真的服了。”麥陽春就站定,嘆道,“你每次都這樣,故意惹我,再敷衍地安慰兩句。你都不嫌煩的。”
“我不是,”江新桐駁回了一句,又想不到該怎麼給自己正名,“……不是故意的,沒有敷衍。”
麥陽春又嘆了一口氣:“跟你待一塊兒,我衰老的速度無法想象。”
江新桐輕輕問:“和我一起,就讓你那麼煩?”
“……也不是,別多想。”麥陽春含糊地說。
起初是很煩,他覺著對方總是針對他、挑釁他,他一想到江新桐,就氣得牙癢癢。但相處久了,發現這人說話方式就是天生這樣兒,從沒人告訴他哪裡錯,但是自己不高興他就能改得飛快,因此也就沒那麼難受了。
“想你。”江新桐從後面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窩,溫熱的鼻息淺淺地噴灑在他的面板上,他不自知地僵了一下。
“你、你在說什麼鬼話……”麥陽春沒應付過這種煽情場面,頓時慌了神,說話都變得磕磕巴巴。
江新桐毫無羞赧,直截了當地重複了一遍,還帶有詳細的解釋,“我這一個多星期沒有和你見面,我很想你。”他咬字很清楚,話語裡還帶著讓麥陽春無法深究的眷戀和依賴,“你為什麼不來找我……我好難過啊麥陽春,我是不是在你眼裡一點兒都不重要?你……”
“我、我——你先放開!”麥陽春軟著聲音,聽似乞求,語氣卻很難為情,江新桐幾乎是本能地放開他,剛要把人拉過來看看是不是生氣了,麥陽春便怒氣沖沖地轉過來——
“我靠,我靠!江新桐!我要打爆你的狗頭啊啊啊啊!”
下一秒,他的拳頭已經全力落在對方的肚子上,麥陽春已經無法思考,覺得全身燙得要著火似的,掉頭就跑。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太會列大綱,想啥寫啥,寫得太拖沓了。再多個一兩章就加快時間線開始正式談戀愛甜甜甜好了orz 家暴也是一種感情催化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