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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的晚自習可有可無,只規定了住校生必須週日晚上七點進教室看書刷題,走讀生來不來都無所謂。想著白雪要走,麥陽春也跟著放下碗筷,“媽,我要去學校了。”
麥媽媽呵斥他:“去什麼學校呀,看你病殃殃這樣兒!明兒再去!”
麥陽春走到院子口,想看看白雪。白雪剛好從對面院子裡走出來,揹著那把讓他恨得牙癢癢的吉他,提著書包,向他笑著揮揮手:“陽陽,回去吧,明天再上學。”
麥陽春鼓著腮幫子,心想,連你也不懂我,便啪地一聲關上了大門,扭頭回去了。
麥媽媽收拾碗筷的時候,還在那兒喃喃道:“奇怪,這次怎麼病這麼久,不應該呀?”
麥陽春一聲不吭,回屋,反鎖,進了浴室,開冷水,洗頭洗澡。
出來的時候他依然懶得擦幹頭發,外面麥媽媽大聲叮囑道:“陽陽,你吃藥了嗎?”
麥陽春把藥拆了一顆,用紙巾包住扔進垃圾桶裡,“吃了。”苦不拉嘰的,誰愛吃誰吃。
“別洗冷水!”
“知道了,正熱著水呢。”一邊洗一邊出汗?
“別吹電風扇!”
麥陽春看著開了最強檔的風扇,清了清嗓:“知道了。”大夏天的,能不開麼。
“對了,你作業寫了嗎?”
糟糕,還有作業!
麥陽春認命地抽出被壓在一堆漫畫書下的練習冊,“這就寫。”
背後的時鐘嘀嗒作響,不知不覺中就走了四格,已經九點多了,麥陽春看了看還剩大半的作業,再看看已經快被自己咬爛的筆頭,索性啪地扔下筆,鑽進了被窩。
第二天,小組組長收作業的時候,麥陽春對著忘關拉鏈的書包使勁兒地掏,掏了半天也只有自己剛在校門口買的豆漿油條。
……昨晚好像忘記收拾書包了。
組長揶揄道:“咋,陽子,交不出來?”
麥陽春咳了一聲,好聲好氣地道:“寶貝兒,我前天生病了,昨兒還沒好……”
“忘帶了還是沒寫?”
麥陽春可憐巴巴:“我……都有……”
不登名是不可能的,他也沒想要人為難,就乖乖地讓人走到下一桌收作業了。他視死如歸地吃著早餐,校門口的油條真夠硬的,他每嚥下一口,嗓子就跟被磨破了似的發疼,直到被組長傳班主任諭旨讓出去罰站,他還是沒吃完。
班主任是校領導,倍兒忙,壓根兒沒多少時間花在這個班上,這時候不可能過來巡邏。麥陽春也出了名的沒心沒肺,他幹脆就拎著早餐,就著同學們的朗朗讀書聲,靠在教室外的牆上吃。
他正發著呆,細嚼慢嚥,全然沒注意到不知何時前邊站了一個人。直到那人喚醒他:“同學。”
“啊?”麥陽春吞下嘴裡的東西,“有事……”
話沒說完,他就住了嘴。
面前的男生今天穿著校服,藍白相間的普通款式,套在他身上,就像高階定製似的合身利落,他唇紅齒白,眉眼如畫,唇邊的微笑冷淡又疏離,像拿量角器準確測量過似的,多上揚一分就太過熱情,多下沉一分又不近人情,這樣的弧度,顯得溫和、得體。
江新桐看見他,只微微挑了挑眉,“嗯,是你啊。”
麥陽春不想應他,一轉週五傍晚那副平易近人、隨性瀟灑的態度,不耐煩地問:“什麼事兒?”
江新桐揚了揚手中的筆記本,“學生會,檢查早讀情況,你為什麼在這裡?”
“罰站,不夠明顯嗎?”他的語氣彷彿帶著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