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蘭原本一直沒有參與這個話題,甚至還避到了門外,聽到屋裡這麼說,才又走了進來,“更何況,咱們難道不該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太太和老爺身上?
眼下太太還年輕,咱們這些人都應該好好把該學的學起來,其他人如何咱不管,但是日後咱們這一房的熱鬧,總還是要湊一湊的吧?”
她是個姑娘家,這話說的隱晦,可在座的誰能沒有聽懂她這話?
七夕和元宵元寶都拍掌而笑,“到底是品蘭姐姐,比我們的境界就是高,還是要聽品蘭姐姐教導才行。”
說笑間杏兒端著牛乳茶過來,卻不進屋,只把東西給了品蘭,就行禮退了下去。
品蘭接過了放在喬玉言面前,然後瞅了一眼屋外才壓低了聲音道:“這個倒還老實,說不讓進屋,就真的不進屋,沒事兒也不晃蕩,尤其是老爺在的時候,奴婢觀察了,都在屋子裡老實做針線呢!”
七夕也湊了過來,“另一個就不一樣了,每日就巴巴地望著大門口,平時有點兒什麼事兒都指使小丫頭去做。
只等老爺來了,就扭著她那把子腰在院子裡來來回回忙活,也不知道在忙個什麼。”
喬玉言喝了一口茶,詫異地看像品蘭,“怎麼?她不做事,你們就由著她?”
品蘭無奈地嘆了口氣,“哪兒呢?我分派下去的活計,人家可全做了,而且做得妥妥當當的,我便是有心想要找個由頭發落也找不到啊!”
這讓喬玉言就疑惑了,看著她們兩個人。
七夕無奈地道:“人家手裡不差錢,我們吩咐下去的事情,轉身就拿銀子打發小丫鬟去做,你說,她還能另外給工錢,那些沒事兒的小丫鬟誰不爭著幫忙?”
喬玉言聞言就笑了,“倒是來咱們院子做散財童子來了。”
說著又指了七夕和品蘭道:“你們倆的生財之道也有了,隨便找點兒雞零狗碎的事情給她,然後事先找個小丫頭串通好,事兒也不要那小丫頭做,等她銀子給下來,你們再一人一半,豈不甚好?”
七夕和品蘭面面相覷,然後同時笑出了聲,“還是太太會賺錢,我倆這笨腦子,竟然就知道生氣,竟然都沒想到這上頭。”
屋子裡頓時快活起來,大家也都瞧得出來,喬玉言根本沒把那個奈兒放在眼裡。
恰巧溫停淵過來,“什麼事兒這麼高興,聽說是賺了大錢了?”
幾個丫鬟都忍不住一笑,紛紛行禮退下去了。
喬玉言也不跟他多說方才的事兒,轉而問起他出行來。
溫停淵眉眼間神色不定,喬玉言只當他是憂心自己先生,便寬慰道:“你別太擔心,吉人自有天相,他從前必然待你極好。
都說善有善報,先生不會有什麼事兒的,人活在世,哪裡有不生病的呢!說不得,這一次就是為了讓你們師生見上一面,敘敘舊。”
溫停淵像是被她安慰到了,臉上的愁容散去不少,便伸出手指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什麼時候還學會寬慰人了?說辭也還一套一套的,跟說書似的。”
喬安將他的手開啟,不悅地摸了摸鼻子,這都多大了,還似小時候一般拿她取笑。
雖然知道她是佯怒,溫停淵還是笑著揉了揉她的劉海,“好了,下回輕點兒。”
說得喬玉言又忍不住笑了。
“言兒!”他忽然捉住她的手,放在兩個人中間的桌面上,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怎麼了?”見他半天不說話,喬玉言不由又緊張起來。
看著她擔憂的眼神,溫停淵心下一熱,想說的話也就脫口而出了,“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