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輕輕拍了拍她的減半,笑著點頭承諾,“娘,你放心,我都記住了,你難道會認為你女兒我是那麼一個軟弱可欺的人?”
“不,她的厲害之處在於她什麼都可以利用,甚至是自己受傷,也要叫你相信她想讓你相信的。
說到底,我與她實際上並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可是你看看,這些年,我對她是多麼的信任。
你與她……”
“娘,我與她,沒有任何情分,自打我回到京城,我們之間從來就是算計與被算計的關系,我若是能被她的三言兩語打動,我也活不到現在了。”
徐氏愣了愣,隨即笑著點頭,“是娘想太多了,果然還是你外祖母教得好,你就不會如我這般容易被人蒙騙。”
“娘!”喬玉言想了想,還是開口勸她,“你與外祖母之間有些誤會,雖然我不好過問,但是……親母女之間哪裡有那麼多的隔夜仇呢?
找個機會與她老人家說說清楚吧!你不想別的,單就想想如今她的年紀,究竟又能慪氣慪幾年呢?”
徐氏聽到這話,臉色忽然間就白了。
喬玉言見狀不由得有些後悔,怕自己這話說得有些太重。
可徐氏並沒有讓她有機會出聲,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就說起別的事情來。
等喬玉言出門的時候,柳嬤嬤跟著她走了一段,“大姑娘你不必想太多,太太在這些感情上,就是一根筋,一直以來與老太太之間就是轉不過來那道彎。
這麼多年,我們誰也沒法提這事兒,你今兒接著快要出閣的契機,將這樣的話說了,興許倒真將這個結解了也未可知,你莫要放在心上。”
柳嬤嬤是徐氏的乳母,說的話自然有她的道理,喬玉言心裡鬆快不少。
然後又想起徐氏來,難免有些惆悵,“婚期定得太急,外祖母都沒有時間過來觀禮,說起來,還養了我這麼多年。”
柳嬤嬤知道這是實事,也只能找了幾句話寬慰。
到清溪臺的時候,喬玉容已經等了好一會兒,痰盂裡都是她吐的果核。
見她過來,喬玉容把手裡的一把幹果扔進了果碟,趕緊走了過來,“這是怎麼說的?這誰家嫁女兒嫁得這樣急?我還說今冬要與你一起去泡湯呢!”
喬玉言走過來,伸手捏了把她的臉,“這我能說什麼?都是大人定的。”
“你少騙人了!”喬玉容完全不吃她這一套,“別人家的姑娘說是家中大人全權做主我還信,你,我才不相信呢!伯父伯母若是能不經過你的同意隨便亂定,我也不姓這個喬。”
自打姚氏過世之後,喬玉容雖然很快就從悲傷中出來,但到底性格沉鬱了不少,喬玉言難得見她這樣明朗的樣子,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雖然說看著快,但是對外早就說過禮節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只是外頭不知道婚期而已。”
喬玉言淨了手仍舊陪她坐下,“你不來,我也要去找你。”
喬玉容卻是撇了撇嘴,一臉的不相信,“你可得了吧!有了姐夫,你還記得我?關於你們倆的事兒,我都聽了不少了,哪怕我人在家裡不出門,可外頭的訊息我也是知道的好不好?”
喬玉言登時臉就紅了,卻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接喬玉容的茬兒,不然還會被消遣得更慘,所以仍舊繼續自己剛才的話題,“我是有些事情要交代給你,不然也沒有個放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