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長得這樣好看,以楊夫人那樣善妒的性子,最開始或許會看在楊捕頭的面子上容忍你一兩年,等新鮮勁兒過去了,你就沒命了呀!”
喬玉言點了點頭,“香姐姐你想哪兒去了?我怎麼可能會去楊家!”
她只是覺得可笑,一個小小的縣衙捕快,竟然能胡作非為到這樣的程度。
如香姐所言,那個楊捕頭不是什麼好人,楊夫人也絕非善類。
這樣一對夫妻,就這樣生生害了幾條人命,而且還敢接著職務之便,強搶民女,這還有天理沒有?
三個人商量不出什麼什麼結果,便各自回房間去了。
喬玉言躺在床上卻是怎麼都睡不著,翻來覆去大半夜,一直到外頭雞鳴,才朦朦朧朧地睡過去。
等第二日天亮起床,大力夫妻兩個才在廚房下收拾好了早飯,衙門裡雷打不動地就又派了兩個衙差過來。
這一次,夫妻倆都沒有什麼好臉色了,可也不敢說什麼,怕得罪了人。.
誰知就看到那頭喬玉言從屋子裡出來了,卻是徑自去把大門開啟了,然後便倚在門欄上朝那兩個衙差打招呼,“這麼早就過來了呀!怎麼黑風寨的人還沒有搜到麼?”
大約是認定喬玉言遲早有一天會進楊捕頭的後院兒,他們對她的態度比對香姐夫妻倆就好不少。
“可不是,楊捕頭說梁姑娘才到我們南康縣城就遇上了這樣事兒,怕你對我們南康縣的印象不好,更怕他們那些匪人胡作非為,嚇到梁姑娘你。”
這個時候外頭其實已經很熱鬧了,勞苦大眾已經開始了一天的辛勤勞作,早早地起了床,準備吃了飯出門謀生去。
而她這樣倚在門框上,故意抬高了聲音跟衙差說話,很快就吸引了外頭不少的目光。
她本就貌美,此時這般懶懶散散地靠著,蓬鬆的發絲散落在臉旁,越發顯得膚白如雪。
論長相、論氣質,怕是整個南康縣城也找不出第二個能與之比肩的。
也就到這會兒,才有人疑惑,這香姐雖然長得清秀,可也只能算得上是中上之姿,如何就有一個這樣天姿國色的妹子?
最要緊的其實還不是她的長相,而是身上那種氣質,完全不像是普通人家裡養出來的,活脫脫就是那些戲文裡說的大家閨秀。
偏生這會兒大家閨秀又露出了幾分鄉野女子才有的粗放,反倒生出了一種奇異的美感。
縱使因為衙差在他們屋子裡,其他人不敢明目張膽地打量,可耳朵卻豎得尖尖的,不想錯過任何一點兒訊息。
只聽的喬玉言軟軟的聲音道:“這楊捕頭可真是個貼心的人,我還從未被人這樣愛護過呢!”
那衙差一聽,似乎有戲,便連忙架柴堆火,“那也得看什麼人了!我們也沒見過楊捕頭這般熱情,到底還是姑娘有姑娘的魅力,楊捕頭這是……”
說到一半便不說了,只是幹笑了兩聲,這裡頭的意思懂得人都會懂。
喬玉言便露出幾分茫然的神色來,似乎有些訝異,然後便嘆了口氣,“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