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小廚房毀壞,這段時間與大廚房那邊以至於府裡其他地方聯系的就多了許多,喬玉言對陶然居的一眾人等越發嚴厲要求。
好在小廚房也修繕的差不多了,在通個一兩天的風,等東西都幹透了,便可以回自己這邊用膳了。
誰知道就在這個當口出了事兒。
溫大太太親自帶了人過來,要拿王嬤嬤,把整個院子裡的人都嚇了一大跳。
她仍舊由孫媽媽攙扶著,臉上因為生病的緣故有些蒼白,可眼中卻是怒氣難當,“將那個老婦給我抓起來!”
喬玉言和品蘭相視一眼,立刻便走了出去,將王嬤嬤攔在了身後,“大嫂今兒怎麼有空來我的院子?這氣勢洶洶的抓人又是怎麼回事?王嬤嬤是我的乳母,犯了什麼事兒,要大嫂你來出馬?”
自喬玉言嫁進來之後,溫大太太這是頭一回進陶然居,自然也是頭一回看到這裡面這般葳蕤崢嶸的樣子,頓時心裡又是一陣氣悶。
六房這個私生子的日子可真是過得比她還要滋潤了!
因而再看喬玉言心裡又添了兩層厭惡,“這個老貨,竟然敢謀害我長房的子嗣,難不成六弟妹要包庇她?”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首先趕過來的便是三太太周氏,隨後魏氏和楚氏藍氏等人也聞訊而來。
喬玉言見狀幹脆讓幾個小丫鬟往院子裡搬了好些椅子等物,冷笑道:“我剛剛已經說過了,王嬤嬤是我的乳母,在我的院子裡,不說個明白就要把人帶走,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大家都來了,那就在這裡來個三堂會審,一條條一件件地分說明白了,我絕無二話!”
溫大太太被她這囂張的氣焰氣得慪火,還沒開口,就咳嗽了起來,“你好大的膽子,真以為你在這個家裡可以無法無天了嗎?”
“大太太說話可要小心些,我這陶然軒裡所有的人,沒有用過公中的一分一厘,他們吃穿都是我帶來的,也與公中無關,甚至我和六老爺二人,也從未向公中支領過一分錢份例。”
她目光嘲諷地看向溫大太太,“試問,大太太你有何資格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我的人帶走?”
魏氏見溫大太太氣得又開始咳嗽起來,連忙上前去安慰,然後才轉向喬玉言,滿臉的不認同道:“六弟妹這麼說,豈不是在說你們陶然軒不屬於我們溫家了?這……”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喬玉言便冷冷道:“二嫂這是要將我們逐出溫家咯?”
魏氏懵了一下,即刻矢口道:“我何曾說過這樣的話,不是六弟妹你……”
“二嫂既然不知道這裡頭的事情,也沒有要將我們趕走的意思,今天的事情與你什麼相幹?”
“你……”魏氏的臉都綠了,全然沒有想到喬玉言竟然會當眾說出這般難聽的話來,“我這分明是來給你和大嫂說和的,你怎麼這樣不識好人心……”
“勸架就好好勸,”喬玉言再一次開口打斷她的話,“這般挑撥離間架橋撥火的架勢也是來勸架的?二嫂從前這般勸架勸出了多少場事故啊?”
魏氏完全沒有想到這把火既然燒到了自己的頭上。
而一旁的溫大太太竟然被喬玉言這三言兩語說得反應過來,一把將魏氏給推開了,“少在這裡假好心,我用得著你安慰?!”
這兩邊都沒討得好,魏氏臉上頓時就有些掛不住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她還是頭一回這般下不來臺,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反應。
若是按照她的脾氣這個時候她就應該直接甩袖子離開,可偏偏今天的這場好戲她怎麼樣也不願意錯過,只能咬著牙看著她們兩個人。
好在這會兒外頭傳來通報聲,這裡的事情竟然將老太太都驚動了。
眾人讓開,果然看到文氏扶著老太太一道走了進來。
溫老太太的目光在幾個兒媳婦身上掃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要這般大張旗鼓地打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