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答應了一聲便去了。
周氏卻輕笑了一聲,“我看大嫂這倒不是因為身上的傷病,聽說大哥在給四郎張羅娶繼室的事兒呢!”
老太太點頭,“這事兒我知道,你們大哥也跟我說了,要說,良哥兒這也是命,前頭的嘉禾公主偏偏……”
涉及到宮廷秘事,老太太便沒有說破,“如今不說高門大戶的姑娘都避著,便是咱們家也很該在這樣的事情上低調些,若是點了宮中貴人的眼,說不得日後會如何。”
周氏巴不得看長房的熱鬧,“個人又個人的緣法,當初誰不說小四房好福氣,能尚了公主呢?說句難聽的,如今沒落下不是,就已經是祖上燒了高香了,四郎到底還得了個功名。”
老太太雖然如今對周氏的心淡了,但是又不得不說,幾個兒媳婦當中,也就這個周氏能在跟前熱鬧熱鬧了。
聽她這話說得不錯,溫老太太也不住點頭,“是這個道理,只怕你們大嫂心高氣傲想不明白,怕是還想著要娶個大戶女兒呢!”
一旁一直沒吭聲的文氏忽然道:“要說起來,我這邊倒是知道一個,就是怕大嫂看不上,要說小門小戶倒也不是,也是多年的清貴人家了,只是……姑娘家強勢些。”
聽到這話,老太太來了興趣,“哦?是哪一戶?長房如今這樣,倒還真要一個強勢些的媳婦才行,畢竟四郎是嫡子,嫡孫媳婦強勢些,做起事情來也便宜。”
文氏便又有些猶豫,“我只是這麼一說,這到底是長房的事兒,若是說得不好,倒是白惹大哥大嫂的不痛快。”
“你不用怕惹事兒,有我呢!若好,我去與你大哥大嫂說。”
周氏聞言便也在一旁打邊腔,文氏這才將自己聽來的一戶人家說與老太太。
等時間差不多了,文氏施施然從怡安居往後頭自己院子方向走了一段,忽而又繞了個圈去了陶然居。
一進門便對喬玉言道:“我可是豁出我這張臉說出去了,成不成可就不關我的事兒了。”
喬玉言親自給她捧了茶,“是是是,一定謹記四嫂的功勞。”
文氏卻是有些不解,“你若跟那袁家姑娘交好,何苦叫她跳這個火坑?大嫂是個不容人的,還有個厲害的庶嫂,再說四郎……”
她說著撇了撇嘴,顯然看不上溫良。
喬玉言卻笑道:“這話倒不好跟嫂嫂說透,不過橫豎這件事情能不能成,倒要看他們之間有沒有緣分了,我只知道,這倆人是早就有了點兒姻緣在的。”
見她這樣說,文氏便也不打聽,只擺了擺手,“我也不想知道,橫豎我的任務是完成了,倒是累得我抹了一下午的骨牌,回頭怕是老太太時常要我去了。”
喬玉言便有些心疼,“四嫂何必這樣自苦?你才多年紀,合該多出來走走才是。”
文氏但笑不語。
喬玉言知道這種事情也強求不來,便嘆了口氣不再說。
溫良的婚事,喬玉言能做的也都做了,只能等著結果。
可另一邊溫停淵卻見了趙靖海,喬玉言等他回來,便立刻問起,“到底是怎麼回事?趙指揮使那邊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