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跳的是在封爵那個世界所學的那隻舞,叫做《白骨生花》,自從成為縱橫神之後,顧央央之前在蘇煥歌那個世界被顧生輝洗掉的記憶就都回來了,從前的很多事情也能記得清楚,顯然這是神袛的優待。
她這只舞偏東方風格,好在至高位面似乎什麼風格都有,都是習以為常的事情,因此沒什麼值得注意的。
而憤怒神顯然也不在意她跳的是什麼風格的舞,他只要喜歡就好了。
顧央央揮袖婷婷之中回眸一看,眼神如波,卻泛著雪山之泠,眉眼微瀾清冷如月,顯然非常符合這只舞的特點,憤怒神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到後來面色帶著微微的笑,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一顰一動,顯然很是認可。
鋒利而又詭譎的樂曲一停,顧央央也隨著最後一拍落下結尾動作,還未抬頭,就聽見憤怒神愉悅的聲音響起。
“好,你留在憤怒神殿。”
唇角微勾,顧央央眉目依舊如霜雪般冷漠,抬頭平平淡淡的看了一眼憤怒神,她淡然道:“遵大人命。”
後面的事情就與她無關了,顧央央只要成功的留下來,其餘有沒有人能入得了憤怒神的眼這並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而留在神殿之後的日子裡也顯得非常悠哉,日蝕並沒有給她立下什麼時間限制,也就是說,諸神黃昏這個任務,隨便她用多久完成,反正神袛的生命是無限的。
相比於其他憤怒神殿的舞者們爭相到憤怒神面前獻殷勤,顧央央顯得太過淡定了一點,總而言之,若是憤怒神有召喚,她便去,跳完舞就走,也不停留,若無召喚她保管一次也不會去找他,就算有什麼事情也都是拜託神侍或者自己解決,顯然在她心裡,她似乎真的只是來找一個舞者的工作,領著憤怒神殿發的薪水而已。
但住在這裡的其他少女們不一樣。
誰不是為了能夠陪在憤怒神身邊才來競選舞者的,要是隻為找一個工作,何必要來這裡,憤怒神聽名字就知道,脾氣是真的不好,要不是為了得到神袛的青睞,或許有能夠陪在神袛身邊的機會,誰也不想來這裡當個舞者。
這一來二去,久而久之顧央央就被憤怒神殿其餘的人給注意上了。
憤怒神有沒有注意她沒人知道,但同為舞者的其他少女卻很是看不起她。
都是來撩漢子的你裝什麼清高?
當然,這句話不是那些少女們說的,只不過顧央央能明顯從她們眼睛裡看出這個意思。
但她毫不在意。
因為她們說得沒錯,她就是來撩漢子的,裝清高什麼的······好吧顧央央她也承認。
能用更簡單的方式撩,為什麼要讓它更複雜,男人就是喜歡看自己得不到的東西,這一點是通病,憤怒神當然也是個男人,顧央央完全沒有被那些少女們看不起的目光所影響,因為對於她而言,她們撩漢的等級實在是太低了。
這麼辣雞還敢看不起她······算了看在她們都是些年輕貌美的小姐姐的份上她不追究了。
不止一次,顧央央對月長嘆,懷念從前自己被小姐姐喜歡的年月,彷彿浮雲一樣,一逝不回。
想當年,她也是男女通殺過的。
不過在她最後一次對月長嘆的時候,憤怒神東衍踏著月光從天而降,飄飄欲仙。
顧央央眨了眨眼,收斂了臉上的惆悵,擺出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樣,平淡的問他:“大人有事?”
東衍面無表情的仔仔細細打量了她一眼,而後湊近她,用一種比她更加平淡的聲音回答:“別裝了,我剛剛已經看到了。”
他後退了一步,在顧央央的窗臺上坐下。
“你在碎碎念什麼?什麼男女通殺?”
顧央央:“???”
她剛剛對月長嘆的時候說話了嗎?
東衍似乎看到了她的內心想法,繼續平靜的說:“你不知道嗎?憤怒神有讀心術。”
顧央央:“······”
臥槽。
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沒人提醒她?
而此時顧央央腦海裡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放心吧縱橫寶寶,和這個任務有關的事情,他都讀取不到,他能看到的只有你的日常想法,多想點健康的事情我的孩子。”
這麼悲天憫人的語氣,加上什麼‘縱橫寶寶’的稱呼,顧央央立馬就明白了這是日蝕爸爸的提示。
只要憤怒神讀不到任務內容······那倒還好,頂多她換個撩漢方式就行了。
這麼想著,顧央央又淡定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