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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倒在了地上的趙君安有一瞬間的愣神,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但隨之而來的疼痛將他的意識喚回了腦海之中。
“你······”
他微微睜大了眼睛, 滿是不敢置信。
“你竟敢對孤出手!”
從來都是性子平和,不與人動手的七殺將軍顧照觀, 此刻卻一身煞氣, 完全不見平日裡的仁和, 他在趙君安愈發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中, 緩緩抬起腳, 然後以一種不可反抗的力道,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上。
他踩在他胸膛上的力道不大, 方才那一腳其實也不會給趙君安造成太大的傷害, 他只是過於憤怒了而已。
但在趙君安眼裡, 這不是什麼傷不傷害的問題,這是恥辱,是踐踏!
他原本就恨七殺將軍恨得咬牙切齒,此刻卻被一個自己恨不得生食其肉,生啖其血的人用腳踩在胸膛之上, 這種侮辱,對於高高在上的趙君安而言, 比殺了他還難受, 但偏偏, 他根本無力反抗。
顧照觀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上,然後還俯下身子靠近他,輕聲道:“陛下放心,若是臣想做的事情, 你這宮中還無人能阻止,臣不會殺你,所以希望陛下也能稍稍體諒臣,若是被其他人看見陛下這般樣子,可是有損陛下的威嚴。”
他這番話說得輕松無比,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憤怒之色,然而趙君安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心中此刻只有無盡殺意。
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待他這次逃出生天,他便要活剝了顧照觀!
不過顧照觀並不在意他眼裡的殺意,因為他了解趙君安,即便現在再憤怒,之後他也會慢慢平靜下來,然後將這件事壓在心底,因為他的佈置還沒有完成,對於這一點,顧照觀非常清楚。
趙君安暴戾殘忍,但並不是那等空有暴戾的有勇無謀之人,相反,他的心性亦是可怕的,只是他平日裡太過於殘忍,所以大部分人才認為他只是殘忍而已,但······他能做皇帝,自然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此刻還踩在趙君安胸膛上的顧照觀一邊踩著他,一邊快速的在他身上點了幾個xue道,讓他動彈不得,然後,他從靴子裡抽出來一把短刃。
趙君安滿是殺意的眸子微微顫動了一瞬,將目光放到那柄鋒利的短刃上,心中不由得瑟縮了幾下,但他無法動彈。
顧照觀以拇指撫了撫短刃的刀鋒,然後握在手裡,將踩在他胸膛上的腳放下,換成短刃緩緩靠近。
“你要做什麼?”
不能動彈的趙君安看著那把雪亮的短刃,心中不由得嚥了咽口水,語氣中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顫抖。
作為皇帝,他雖然對於別人的命完全不在乎,但對於自己,他還是非常珍惜的,此刻看著一把刀靠近自己胸膛,心口致命的位置,相信無論是哪個人,都會産生一些恐懼感,趙君安也不列外。
顧照觀彷彿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他用嘶啞的聲音淡淡開口:“陛下放心,臣說不會殺陛下便不會,先帝在時將陛下託付給我,曾經與我說過,若是有一天陛下所行之事,實乃天理難容,危害國家社稷,便讓臣在陛下胸膛之上刻一個‘明’字,提醒陛下要忠厚仁德,不可行昏君之道,而陛下每做一件昏庸之事,便在你胸膛刻上一筆,若是‘明’字刻完,你還無悔改之意,便讓臣舉兵而起,為這天下另擇明主。”
他一邊說著,一邊挑開趙君安胸前的衣襟,然後在他驚愕的目光之中,於他胸前皮肉之上,刻了個短短的‘一豎’,這便是‘明’字的第一劃。
刀痕刻下,瞬間便有鮮血溢位,將那道短短的一豎模糊在血跡裡。
顧照觀以袖子為他擦幹了胸膛上的血跡,又點了他胸膛上兩個xue位,用來止血,索性也是皮外傷,對於同樣是武者的趙君安而言,只是小傷罷了。
他做完這一切,又為找君安合上衣襟,解了xue道,自己再退到一旁,看著他緩緩從地上爬起來。
這期間,趙君安一直未發一聲。
那種刀鋒劃過皮肉的感覺異常的清晰,特別是在自己眼皮子低下,而你明明瞪大著眼睛看著,卻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看著那刀刃割破你的面板,深入其中,然後有滾燙的血液溢位,那種感覺,即便你知道自己沒有生命危險,可依舊是異常難忘的,甚至是令人感到恐懼的。
趙君安曾經親自給許多人施過刑,可真正的到了自己身上,才能感覺到那一份深藏的恐懼,盡管只有些微。
他眼眸深深,然而卻反而沒有了之前那種冰冷的表情,他只是緩緩從地上爬起,微微有些垂著腦袋,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顧照觀,眼中情緒幽深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