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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王益中帶他們隨機走了幾個溫室。
每到一個溫室,都是碩果累累的,紅的西紅柿,綠的黃瓜,紫的茄子,果形好,色澤美,光是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
“太棒了!”張小蕙忍不住贊嘆,“這品相,就算供應給星級大酒店也完全沒問題。”
王益中笑,“這都是經過血淚的教訓換來的。有一年,全園區百分之七十的溫室黃瓜都得了霜黴病,我們使盡渾身解數搶救,最後證明都是無用功。眼睜睜的看著一溫室又一溫室已經掛了果實,用不了多久就能上市的黃瓜大片大片地枯死,大夥兒心裡的那個急啊……”
“經歷了風雨,就能見到彩虹了。”
“可不是嗎?後來,大家認真總結經驗,雖然大字不識幾個,但還是買了種植方面的書來認真學習。實踐經驗加上理論指導,以後就再也沒遭遇過這種毀滅性的打擊。大家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莊稼漢,我們遭遇過的事,不希望其他人再遭遇。既然你們有心來學習,那我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多好的人啊!
張小蕙幾乎要熱淚盈眶了。
“謝謝,非常感謝!”她說,自己也覺得語言在這種情形下實在太蒼白了。
告別的時候,王益中硬是要把點心錢給張小蕙。
“你小姑娘家,做生意不容易,哪能白拿你的點心呢?”
“小丫頭這是給咱們給參觀費呢。”車銅鎖的老婆笑嘻嘻地說。
“那就更不能要了!咱們這裡又不是什麼收費的旅遊景點,山水村的朋友們來參觀,那是看得起咱。這要是收了費,還不得被人笑話咱們只認錢?”
“不是,不是,”張小蕙急了,“這不是參觀費,是我送給朋友的見面禮,希望以後我們大家互通有無,常來常往。”
“是啊,收下吧,禮輕情意重,也是我們小張老闆的一片心。”張一函幫腔。
王益中笑著環視一遍他的同伴們,點了點頭,“既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們要是再不收,那就是矯情了。小張老闆回去跟你們村裡人商量一下,來的前一天給我們打個電話,我們隨時恭候同行們的大駕。”
張小蕙和張一函與西河村熱心的農戶們告別,踏上了返回山水縣城的路。
一開始,天還是亮的,然後,彷彿是在一瞬間,就陷入了黑夜。
張一函開了車燈,一束強光刺破黑暗。
四面都是黑黝黝的,彷彿沉睡的獸一般的山,路上沒有行人,也沒有車輛,只有他們這一輛車孤獨前行。
黑暗中,張小蕙裹緊外套,打了個寒顫。
張一函開了暖氣,“睡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張小蕙想起那些在夜晚在高速路上開車的時候睡著的司機,“看見我睡著你會不會被傳染,也打瞌睡?”
“不會,一到晚上,我清醒得跟貓頭鷹一樣。”
“你白天好像也很清醒。”
“是啊,睡眠少,天生做司機的料。”
兩人閑聊了幾句,張小蕙閉上眼睛,把頭靠在車玻璃上。
很累,很困,然而,腦子清醒的厲害。她感覺自己不是坐在車上,而是在茫茫大海上的一葉小船上。這小船如此脆弱,好像下一個浪過來,就能將它掀翻。
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