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哪家的媳婦進了婆家門,不都是活得戰戰兢兢的?別說被長輩罵幾句,就是打你,你都的受著,就別說受了點委屈敢動手打婆家人了。
要命的是,打得還是長輩!
更要命的是,打了長輩你倒是有點慚愧樣子啊,可人家蕭玉蓮倒好,不說愧疚了,就裝委屈她都懶得裝!
蕭玉蓮看著程耀鐸撩了下眼皮,滿不在乎地啜著茶,一副這事你看辦的神情!
反正屋子裡就四個人,無論哪一方的說辭,都沒其他人證,因此上,蕭玉蓮才不屑跟程家姑太太玩無辜地把戲呢!
而且蕭玉蓮算定了,程家姑太太就是指責她打了她,也不會有人相信。因為常人的思維沒有人能相信蕭玉蓮會動手打人,會打一個上了年紀的長輩!
可但是,她蕭玉蓮就是打了!
怎麼地吧?為老不尊的攪屎棍,不揍她,她自己都覺著白活幾十歲的人!
程家姑太太一看到程耀鐸和兩個兒子進了屋,頓時是肝腸寸斷啊!
扯著連個兒子的手,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我的兒啊,娘不活了,活不成了!蕭氏這個賤.人,她……她,她竟敢動手打為孃的嘴巴啊。
我的兒啊,娘活了五十多歲了,哪受過這委屈?被一個不貞不潔的喪門星打,娘要去告她!”
程家姑太太一邊哭,一邊罵,哭得撕心裂肺,罵得辛辣惡毒!
齊山和齊海聞聽蕭玉蓮動手打了自己的老孃,自然是不依不饒啊,那齊曉燕也在一旁指控蕭玉蓮的罪行。
可蕭玉蓮不緊不慢不急不躁,風輕雲淡地輕聲細語地道,“你們哪隻眼睛看見我動手打了咱們家的姑太太?嗯?”
白芷一聽,心道,我家夫人太無賴了,還哪隻眼睛?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只是這話,她心裡好笑腹誹而已。
齊曉燕也是這麼想的,就氣憤地嚷道,“我看見了,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是你,是你打了我大伯母倆嘴巴。不,不對,是四個嘴巴,正手兩個,反手兩個。,連牙都打掉了。”
白芷一聽,立馬迎頭對上齊曉燕,“齊姑娘,恕婢子多嘴。這事兒我家夫人不好跟您辯白,那奴婢來說個清楚。”
於是,原本非常純真的白芷姑娘,在蕭玉蓮潛移默化地影響和教導下,也學會了睜眼說瞎話,當著面帶玩味笑意的程耀鐸,以及氣急敗壞的齊家哥倆的面,叭叭叭,小嘴就是一通胡謅八咧地說啊。
說什麼呢,就說你齊家小姐看中了我家娘子頭上的飾品,就提出來所要,我家娘子說,這飾品不能送人,因為是我家伯爵爺所贈之物,不可能送給他人的。
結果齊家小姐就耍起了脾氣,不依不饒,又哭又鬧,還要以撞死恐嚇威脅我家夫人。
我家夫人念及我頭飾是我家伯爵爺之物,就再三賠不是講道理,結果程家姑老太太大怒,想要過來打我家夫人,誰知道啊,她老人家年歲大了,行動不利落,就摔了一跤,結果就把後槽牙給摔斷了。
白芷口若懸河,說得她自己都認為是真事兒,最後質問齊山和齊海,齊曉燕,你們若是說我家夫人打了姑太太,那姑太太臉上必然會落下巴掌印,你們現在可以看看,姑太太臉上哪來的傷痕?
齊山和齊海一聽有道理,就急忙伸頭朝程家姑太太臉上看去,一看,果然如白芷所言,他們老孃臉上連一個手指印都沒有!
其實說蕭玉蓮打了他們的老孃,他們是從心裡不相信的!
蕭氏玉蓮就是再厲害,也不敢當著齊家人的面,公然動手吧?!
“娘,您這牙到底是被蕭氏打得,還是自己摔得?”齊山小心翼翼地問道。
程家姑太太心裡簡直要窩囊死了,被了一個和離婦下了痛手毆打也就罷了,他麼的連兒子都不相信這一事實,所以程家姑老太太老淚縱橫,扯著兩個兒子的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肚子的委屈,她說了沒人信啊!
程耀鐸見狀,陰沉著臉道,“人老牙松動,摔一下把牙磕掉了是正常的,你們不能因為掉了一個牙,就汙衊我媳婦,當我不知道你們的尋常性子嗎?”
程家姑太太聞聲,一口氣憋在心口上,登時又昏了過去!
她的侄兒啊,這話分明是想要她的老命的好不好啊?
見過護短護著媳婦的,沒見過這麼瞪眼說瞎話護著媳婦的!程家姑太太活了偌大年紀,臨閉眼之前,終於算是見過一回了!
如果只是如此,程家姑太太也能嚥下這口氣,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正好從長安城趕回來的混世魔王程咬金,一進舊宅來到上房,連禮都沒來得及給她行,上去就給了齊山和齊海一人一大巴掌。
要知道,這混世魔王程咬金的巴掌可非同凡人,一掌下去,不說要人半條命,可也得打吐血了不可啊,這齊山和齊海哪受得了他這力掌?當下被打得嗓子眼就發鹹了,心口窩那一口血差點就噴了出來。
程咬金還一臉正義感十足地喝罵道,“混賬王八蛋,都是死人啊?啊?沒長腦子啊?堂姑母都多大年紀了?嗯?你們眼瞎啊?就這麼狠心帶她隨意出門受這勞苦奔波?
我打死你們兩個忤逆不孝的東西,沒事兒自己作妖不要緊,讓堂姑母跟著活受罪!齊家就是這樣吃人飯教你們做人的?來呀,將這兩個逆子每人賞二十皮鞭以儆效尤!”
孃的,一頂不孝的帽子先給你們齊家小子扣上,再讓你們不安好心?程咬金氣勢如虹,威嚴之極,早嚇得齊曉燕癱軟在地上,哪還有剛才囂張的樣子?
這一家子人太嚇人了,嗚嗚嗚……男的,女的,都是土匪啊,嗚嗚嗚……齊曉燕心裡哀嚎一聲,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