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即將大婚的頭兩天,被蕭玉蓮認為傻缺二貨的程耀鐸,一遍遍地在她耳邊嘮叨著,我病好了,我腦子正常了,真的,你別不信,我說的是實話。你不信的話問問逸兒和秀兒。
於是,程耀鐸在蕭玉蓮眼裡,認為病情有些加重了!
弄得程耀鐸實在沒辦法,只得找來小雋逸和小雋秀幫忙說項,證明他現在是正常那個人一個了。
小雋逸和小雋秀這倆壞孩子,來到蕭玉蓮面前後,都是膽怯怯迫不得已的樣兒點著頭,兩雙靈動墨寶般的大眼睛寫滿了“你別信”三個字,讓蕭玉蓮瞅著程耀鐸無奈地地直搖頭。
唉……這病早晚得治,否則這倆孩子都跟著遭罪!
蕭玉蓮鬱悶,程耀鐸也不好受啊,他就不明白了,做一個好人,正常人怎麼就這麼難呢?
好吧,為了證明自己的的確確不是病人了,便去新房的麥草垛裡,將那隻害他痴傻,又巧合地醫好了他的紅狐給抓了出來。
心急火燎也沒細看,就提溜到了蕭玉蓮面前,往她面前一送,梗著脖子叫道,“你看看,看看,這是不是紅狐?嗯?是不是?是不是?”
蕭玉蓮低頭一看,哎喲,還真是一隻紅狐誒!
就見那狐毛順滑發亮,紅彤彤的像一團火焰,真是喜煞了人誒!
只是……這只紅狐怎麼好像?
死的!
蕭玉蓮蹙著眉頭抽著嘴角,無奈地看著程耀鐸搖頭,“孩子他程叔叔,本姐姐知道你病好了,真的!弄只死狐貍來糊弄我,說你病沒好,誰都不信!
乖啊,把這死紅狐給我,我去幫你處理了,免得沾你一手的狐毛。聽話,來來來,快給我。你現在乖乖地去洗手,聽話就給你包雞肉餛鈍。”
程耀鐸不懂什麼是慣性思維,可他知道,自己被蕭玉蓮哄著,哄著,結果哄習慣了,人家根本就停不下來了……
“逸兒,秀兒!”程耀鐸快被蕭玉蓮她固執的執念給逼瘋了,扯著大嗓門就喊了起來,這一聲,驚得樹上的老倭瓜鳥都差點掉下來,哇哇哇……一陣哀鳴!
正在讀書練字的小雋逸和小雋秀聞聽著這一聲帶著極盡委屈地怒吼,就知道,他們便宜娘又用她那溫柔的軟刀子,逼得傻缺爹發瘋了!
唉……不正常的兩個人,真叫這倆孩子操心!
“哥,夫子今兒個不來了嗎?怎麼還不上課?”夫子來上課,她蕭雋秀就不用再費心神理她便宜孃的事兒了。
小雋逸也遺憾地搖頭,“夫子今兒個病了,不能來了,咱們倆還是自己上課吧,不然,牆那邊的事兒真挺麻煩的。”
好吧,大人的事兒,咱們小孩子不摻合!
於是,這倆孩子依舊聚精會神地一個練字,一個誦文,誰叫都不理!
“程耀鐸,不許你發瘋嚇唬倆孩子。”一見程耀鐸扯著嗓子,急頭白臉地亂吼小雋逸和小雋秀,蕭玉蓮不樂意了,沖著他一瞪眼,輕斥道。
孩子是蕭玉蓮的的底線!
程耀鐸“有冤無處述,有苦無處說”,只能拎著個死狐貍悲傷地往新房而去。
蕭玉蓮卻叫住了他,“把死狐貍給我吧。”
你才死狐貍,你全家都是死狐貍!
只顧著說話的蕭玉蓮和程耀鐸,根本就不注意到,被他們倆個認為是死狐貍的紅狐,睜開眼,閃過一絲狡黠,然後一邊暗自咒罵著,一邊繼續裝死!
好好的一隻狐貍,怎麼就死了呢?
程耀鐸極其鬱悶不解啊,前兩天還活蹦亂跳的呢,這會兒怎麼就死了呢?
唉……真是讓人生氣沮喪!
將紅狐遞給蕭玉蓮,程耀鐸就雙手抱頭,蹲在房門前默默地自我療傷。
蕭玉蓮很喜歡這張火紅的狐貍皮,就拎著它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將它扔進了神奇隨身戒指空間,準備有功夫的時候,扒了皮給小雋秀做一件紅狐皮鬥篷。
結果,那隻裝死的紅狐被扔進神奇戒指空間裡,一個軲轆爬起來,撒歡地上竄小跳,高興地幾乎忘乎所以!
我滴老天爺奶奶呀,本紅狐終於找到家了!
千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今兒個終於回歸故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