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辦?說哈功夫我爹孃就來了,要是知道我以下犯上戲耍了鐸叔,他不得抽死我?唉……惹禍了,惹禍了,惹大禍了!
得了,小爺我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吧,我還是先躲起來,等鐸叔氣消了再說!
於是,程處肆眼珠轉了轉,返身又回到了新房,瞅著院子裡沒人,一頭可就紮進院子裡堆放著的麥草垛裡,然後眯著眼睛,安安穩穩地等著天亮過年。
舊宅的堂屋裡,行酒令一潮高過一潮,這些個兵油子出身的漢子們,從小到大,幾乎是沒怎麼吃貨飽飯,更沒吃過這麼好的美味佳餚,自打來到主家之後,他們衣食不愁,可也沒這麼痛快的喝過一次酒。
所以今晚,這十幾個壯漢,那是敞開了肚皮得喝呀,你一碗,我一碗,原先還記著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可這會兒喝的嗨了,就什麼都忘了。
蕭玉蓮見大夥兒喝得高興,她也開心。
當她看到程耀鐸喝的微醉,坐在那兒,一雙好看的鳳眼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看,兩世為人的她,第一次因為被一個男人就那麼毫不顧地盯著看,而臉紅了!
從來沒有過心髒疾病的她,此時就像懷揣了一頭小鹿,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到底是沒有談過戀愛,成過親的女人,她那顆自詡很強大的心髒到底還是少女的芳心,被一個男人,一個自己不經意間喜歡了的男人直勾勾地盯著,她能鎮靜了就奇怪了!
少女芳心如小鹿亂撞,令人心慌嬌羞!
當然了,她那兩個便宜兒女可以忽略而過的話……她是個大姑娘!
“過來,”程耀鐸睜著一雙迷離地醉眼,朝著他對面的蕭玉蓮非常霸道地喝了一聲。
“啊?”蕭玉蓮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愣愣地看著他。
他是在叫她媽?還用了那麼不客氣地語氣?
“女人,過來,小爺喊你,你沒聽見?喂,我說我喊你過來呢,你愣著做什麼?傻了啊?發什麼呆?女人,一點都不聽話,本公子叫你你不過來,那我就過去,反正你是逃不開本公子的手掌心!”
程耀鐸喝喝咧咧,踉蹌地站起身來,趔趔趄趄地朝著蕭玉蓮撲了過來。
蕭玉蓮嚇了一跳,這個該死的紈絝惡少,喝點馬尿就這個德行呢?連一點君子儒雅的風度都沒有,整個一個魯莽醉鬼呀!
“喂,不要躲著我,本公子……本公子要跟你好好……說說話。”程耀鐸一行說著醉話,一行趔趄地撲過來,若不是他身後的常五,那六手疾眼快,非把面前的桌子給掀翻了不可。
嚇得那白芷抱起小雋逸閃身就躲了出去。
“程耀鐸,你想幹什麼?嗯?喝點酒就原形畢露撒酒瘋?我看你是喝醉了,常五,那六,趕緊扶你家公子回新房去吧。”
常五,那六自然是要扶著程耀鐸離去,怎奈這混球上了酒勁兒,再加上心理煩躁狂亂,就徹底地醉了,沖著蕭玉蓮大喊大叫,“誰敢……誰敢,惹老子……不痛快?老子捏死他!誰敢……老子看不上的……不要……不要……
常五,那六,去……去把程處肆那個小混蛋……給……給老子……老子逮回來,逮回來,老子不抽了……他的筋。老子打不得……打不得老的,我……我揍他的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