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程耀鐸像得了便宜似得咧著嘴大笑,“既然小娘子盛情,那程某心領了。大熊,付十兩一錠的金子一百六十個,都裝到那輛車上去。”
叫大雄的管錢壯漢,忙恭謹地應了一聲,就奔著高易誠家的那輛馬車而去,與馮孝安和高易誠共同數出了一百六十個十兩一錠的金鋌子。
這邊,蕭玉蓮吩咐張維峰,“既然程公子需要咱們幫忙把這些花兒送到京城,那你就跟著跑一趟吧。這些名貴花卉需要的注意事項,你不是都已經知曉了嗎?一路上,既然這些花卉平安,人也要平平安安的。”
“是,家主!”張維峰簡單扼要地應了一聲。
蕭玉蓮遞給他二十兩碎銀,讓他在路上應急。
程耀鐸在一旁看在眼裡,暗暗點頭,行,這小娘子不愧是當家主的,對待一個下人如此厚道,可見心地是純善的!只是不知嶽良村的那崔家,究竟為何捨得這麼一位賢惠娘子,要同意和離放她歸去?
“大熊,二桿子,張四,你們三個隨同進京,見了我大哥,就說這些名貴的花卉是我孝敬他的。雖然花了五千兩金,可也是我做弟弟應該花的。你們就這麼回稟就是。”
五……五千兩金?
你說錯了吧?眾人愕然地瞅著程耀鐸,以為他是口誤。
就連蕭玉蓮聞言都是一愣,這個臭不臉的火烈鳥白無常惡少,他怎麼誰的錢都嘎坑啊?坑他堂哥程咬金的錢,難道是他活夠了,想找死?
誰知道這紈絝公子臉不紅心不跳,一擺手,厚顏無恥地道,“你們不要用這佩服的眼神看著本公子,本公子花了錢又出了力,哪能不老點辛苦錢呢?周老弟,你說是吧?”
周道羽今兒個當眾被程耀鐸落了面子,心裡正火著呢,聽到程耀鐸這般不要臉,公然坑他堂兄,不禁嗤鼻鄙視。
“無恥!小人!”周道羽一臉地鄙夷,罵了兩句才算是出了口惡氣。
直到程耀鐸命人將車上的名貴花卉運往京城那一刻,周道羽才算是猛然反應過來,暗自懊悔剛才的猶豫,痛失了一個發財的好機會!
他恨不能給自己兩巴掌,明明知道蕭玉蓮所出的東西都不是凡品,卻還要有所懷疑,這才讓程家這個敗家子敗類白賺了豪利!
可是……已經晚了,說啥都沒用了,眼睜睜地看著程耀鐸手下那這幾個人,揣上零碎銀子與張維峰趕著車上了路,他還能說出什麼?
而且周道羽更懊悔的是,他確信,以他與蕭玉蓮的關系,若是自己出手購買下這些花卉的話,她肯定會優先於這些價格買給自己。
自信過大的周道羽,也不知道他與蕭玉蓮是什麼關系,能讓人家連大把的金子不賺,賺你幾個小錢?
愛財如命的蕭玉蓮好像沒這麼蠢,也沒這給誰面子的嗜好,一切都是周道羽自我感覺良好中……
“喂,周老弟,你珠寶行快要破産了咋地?這賣點花卉的小錢你也看上眼了?”程耀鐸得了便宜還賣乖,對於周道羽出口不遜他也不在意,而是反否相譏給他心上狠狠地補了一刀。
說起來啊,這周道羽的爺爺和程耀鐸的也都是老相識,而他們的父輩又都曾經打過交道,而現在,有周紹範在朝堂,周家與那程咬金算是同朝為官,沒啥交情來往,可也一殿之臣的面子情,所以,周道羽和程耀鐸打嘴仗,卻不會大打出手。
補完刀的程耀鐸像沒事兒人一樣,沖著蕭玉蓮一擺手,大大咧咧地道,“我說小娘子,錢你都收好了哈,別被那不長眼啥錢都賺得家夥給順了去,到時候還得勞煩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美若上仙的我給你收拾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