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雄見我怒氣沖沖,自知我生氣的緣由,忙道:“你聽我解釋。”
“解釋個屁!”
我一把接過小十八扔來的繩子,兩三下就把夢雄反綁住,推到了沙發上。
他無辜道:“你聽我解釋,不是我故意無視你,在我心裡你就是最佳人選。”
“那為什麼排除我?老子這兩天頭發都快愁白了!”我佯裝發怒。
夢雄仔細瞅了眼我的頭發:“胡說八道,你頭發黑的像煤球一樣。”
“別跑題!”
“好好,不跑題,你聽我解釋,我必須再重申一遍,在我心裡你真是最佳人選,但僱主不中意你,我也沒辦法,決定權在他手上,呃,一千萬確實是個大數目,但我沒想到你能為錢怒成這樣,不像你啊。”
我懶得解釋,直接找出之前看到的那篇帖子,將電腦擺到夢雄面前。
他看了帖子的內容,又聽我講了講當天聚會上的事,居然幸災樂禍的咯咯笑起來。
我一把合上電腦:“你就笑吧,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拿下這單生意,你自己看著辦。”
夢雄長舒一口氣,臉上還掛著笑意:“你總得先把繩子給我解開吧。”
我看他還算正經,就給他鬆了綁,問他打算怎麼辦。
他揉了揉手腕,道:“反正已經沒有合格的候選人,只有你一個人合適,其實你只要搞定僱主,這單生意就是你的。”
“開什麼玩笑,一個老外,我怎麼搞定?”
“雖然是阿根廷人,但這人你認識,僱主是何伯。”
何伯?
冷不丁聽夢雄提及何伯,我心中頓起波瀾。
何伯和我的關系很特別,三言兩語說不清,一切還要從我的身世說起。
我從小生活在杭州,沒有父母,身邊只有馮姨在照料,我們家只有我和馮姨兩個人。
關於自己的身世,小時候我曾問過馮姨很多次,沒有一次得到理想答案。
長大後我就不問了,因為我覺察到並不是馮姨不肯說,而是她確實知之甚少。
我只知道自己出生那年,馮姨受人所託帶著我定居杭州,託付我的是一位伯伯,常年定居國外,是他供養我長大。
何伯,就是當初託付我的那位伯伯,他也算是夢雄的伯伯。
何伯名叫何遠行,跟我和夢雄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但跟我和夢雄又是比較近的關系,盡管他常年定居阿根廷,鮮少跟我倆聯系。
夢雄和我一樣沒有父母,只有養父何遠徵,也就是何遠行的親弟弟,何遠徵十年前失蹤,夢雄從十幾歲開始一個人打拼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