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早上,眾人重新振作好精神,我把夢雄叫到一邊。
“我們還有必要繼續往上走嗎?”我徵求他的意見。
他有些猶豫不決,最後嘆了口氣說:“這地方就像根雞肋,但要是現在就打道回府,你甘心嗎?”
我心中立馬蹦出答案,於是搖頭:“藍一晚上沒出現,不知道去了哪。”
“行了,既然下不了決心回去,就繼續往上走走看。”
小十八早就收拾停當,眼睛掃到許大膽,我差點沒笑出來。
他將上衣下擺完全收進褲子裡,褲腰上左邊別著把手槍,右邊別著把匕首,乍一看就好像哪裡跑出來的土匪。
我強憋住笑,心說大概把武器放在觸手可及的位置,他才覺得安全。
“許大哥,我們繼續往上走,還是回去?”夢雄象徵性的問。
“繼續往上。”
許大膽語氣堅定,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話說完,他就徑直朝圓形大廳走。
兩道門二選一,留下標記後,眾人沿著坡道一路往上。
坡道末端連著一條水平走廊,走廊非常長非常高,向前望過去,走廊那頭的景象全集中在手指大小的範圍內。
走廊兩邊分出幾條分支,俯視結構類似魚骨,幾道鐵門分佈在兩旁。
最近一道鐵門不遠,門面上裹著厚厚一層鐵鏽,暗紅的發黑。
小十八推了一把,沒想到這輕輕一推,門居然開了。
裡面是一間很大的房間,其中陳列滿了大型機器裝置,類似工廠的廠房。
進門的時候,幾個人被門框吸引住,不由駐足。
說是門框,又有些牽強,因為它明顯不同於常規的門框。
材料和鐵門完全不同,門已經鏽的不成樣子,門框只是略微生了些鏽點,而且門框並非固定在牆壁上,而是從牆體內延伸出來的。
猛的看過去,就好像原來這裡有道門,但是人打不開,只能將門板切割下來,留下的邊緣部分當做門框,又重新裝了道鐵門。
“看來這地方確實換過主人。”夢雄摸了摸門框。
許大膽道:“邊緣像是火焰切割的痕跡,大概是後來的人打不開前人留下的門,只能用這種辦法。”
房間內的地板並不是平的,而是像一級級的臺地,從門口逐漸升高,中間由一道石階連通,頂部隨地板的變化而變化。
隨意掃了幾眼旁邊的機器,不知道幹嘛用的,我也沒興趣知道,眾人匆匆往前走,走馬觀花一樣。
許大膽停在石階上,呆呆的仰頭看著天花板。
“在看什麼?”我問他,心說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還是早點離開。
他指了指上面:“懸浮的。”
一聽說懸浮,我立馬仰頭看過去,這一層臺地上方,天花板的結構很特別。
一塊錐狀金屬結構像吊燈一樣凸出來,尖部朝下,再往前還有不少同樣的錐體。
“什麼東西懸浮著?”我什麼也沒看出來。
此時,夢雄正好湊過來,奇怪道:“誒,這圓錐怎麼這麼奇怪,上面好像沒吊東西。”
聽他這麼一說,我趕緊往上走了段距離。
再次看過去才發現,這圓錐竟然是懸浮在半空,和天花板之間隔著一個拳頭的間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