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去看小十八的腳腕,此時,他左腳的腳腕褲腿正挽著,上面一處血糊糊的傷口,十分刺眼,明顯是那怪藤留下的。
也不知道這東西毒性大不大,看小十八的臉色,情況不容樂觀。
“剛才我已經幫他吸了些毒血出來,現在必須找醫生。”
夢雄說著,就背起小十八:“附近我們知道的村子只有李哥那裡,而且他開了藥房,村裡肯定有醫生,一秒鐘也不能耽擱。”
藍一手扶住楚教授,一手指著西北方,示意夢雄往前走。
我趕緊跟上:“夢雄,你不是心理醫生嗎?沒一點辦法?”
“我是心理諮詢師,醫術上的知識不瞭解。”
我心急如焚,這裡離李哥的村子不近,現在只希望那怪藤的毒性不大,小十八可以堅持到我們回到村子裡。
三個人朝著西北方向行進,一刻也不敢歇,我和夢雄輪換著背小十八。
幸虧藍記得村子的座標位置,在山裡馬不停蹄的走了幾個小時後,我們終於回到村子裡,幾個人直奔李哥的藥房。
還沒走到門前,藍就等不及,小跑著沖進了李哥的藥房。
接著就見李哥推門迎了出來,看夢雄正揹著小十八,他趕緊招呼我們進屋,夢雄小心將小十八放在椅子上。
李哥只看了小十八一眼,就面露急色:“我這裡只賣藥,你們等著,村裡有一位老藏醫,我去給你們叫人。”
我一路追了出去:“李哥,藏醫離這遠不遠,我開車送你過去。”
“不遠,就隔著一條街。”
李哥走得匆忙,我想著跟醫生描述下那毒物的模樣,也許他知道那是什麼,如何解毒,就一併跟了過去。
村子裡的人都相熟,所以李哥帶著我,門都沒敲直接進了藏醫家裡,走進屋內,一位老先生正迎過來。
屋內裝潢簡單,我隨意掃了一眼,牆上掛著的幾副唐卡很吸引人。
其中一幅是人體結構示意圖,和我們在課本上見到的很不一樣,還有一幅唐卡,上面用幾種顏色描畫了一棵大樹,下邊緣是密密麻麻的藏文。
老先生是典型的藏人長相,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人消瘦,花白頭發,見李哥神色焦急,他就問起事情緣由來。
李哥用藏語跟他說了幾句,就見他回身去裡面的房間,背出一個藥箱來,匆匆跟著李哥就往外走。
路上,我跟李哥簡單描述了下那怪藤,李哥聽得直皺眉。
他轉述給老先生聽,老先生也是直搖頭,看樣子他倆也沒見過那東西。
回到李哥的藥房,眾人將老先生迎了進去,我朝旁邊一看,夢雄正坐在另一邊的椅子上,低著頭,夢遊一樣。
老先生翻了翻小十八的眼皮,放下藥箱就開始診脈。
我走到夢雄身邊,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在幹嘛?”
這一拍,夢雄身體猛地一晃,直接趴在了旁邊的茶幾上。
嚇得我倒吸一口氣,趕緊捧住他的臉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像紙一樣。
糟糕,一定是之前他幫小十八吸毒血,不小心也中了毒。
“醫生,這還有位病人。”我即刻大喊出來。
老先生號著小十八的脈,琢磨了一會,一把抽出手來,幾步走到夢雄身邊,拉起他的手,將手指按在他手腕上。
這一次診脈迅速很多,老先生將夢雄的手放回去,沖李哥說起話來。
李哥聽完臉都白了,他有些失望的轉述道:“洛桑大夫說他無能為力,這種毒他從沒見過,兩個人中的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