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的累積積分已經有三千五左右,平均下來這兩個月裡他一月獲得六百左右積分,按照這個進度,陸南簫距離徹底脫離試煉遊戲還需要近一年。
這已經比預期的要快上許多了,但後面那一年的“刑期”還是讓鹿筱曉不禁皺眉,在兩個月前,她已經把第二次抽取得到的那一小塑膠盒忘川水給了陸南簫,約莫有兩滴的量,可讓他脫離兩次的生命危險。
雖試煉系統給了晉級者三次複活的機會,前兩次還好,可第三次的機會未免過於昂貴,鹿筱曉叮囑了,在若在前兩次的機會用完後可直接用忘川水,第三次的一千積分若用了,兩個月的努力可就清空了,不不不,還是都優先用忘川水好了,複活機會可是死了都能用的,自然要當作底牌,能省則省。
陸南簫點頭,心裡自有輕重緩急。其實他沒有告訴鹿筱曉的是,就在剛晉級的那個月,他已經用掉了一次複活的機會。
晉級後的試煉世界比他想象的還要難,對比現在,他甚至有些懷念以前的試煉遊戲,但他很快就清醒了,如果這是脫離試煉遊戲的代價,他願意。
傷的最重的一次,陸南簫在床上發了十天的高燒,那時陸南城在忙活更重要的事,鹿筱曉也是,他就那麼燒了十日,病情剛好轉便再次進入了試煉遊戲。
進入遊戲的週期變短了,實在是叫人感覺有些透不過氣。
可是陸南簫對自己說,也許是這場與死神的追逐戰快讓他跑到盡頭了吧,所以才會顯得愈發緊迫。
盡管在別人面前極力掩飾,有些時候陸南簫還是不免顯露出疲態,卻又很快強打起精神裝作一副什麼也沒發生的模樣,直到有一日他再次從試煉遊戲中重傷歸來,被來到陸家看他的鹿筱曉撞見。
那日真是意外,他剛從遊戲出來,便是連他大哥都沒發現,最近難得大哥在家歇息一日,倒是充當了幫人開門的工具人。
然後鹿筱曉就發現了高燒的陸南簫,然後是陸南城,兩人沉著一張臉立在他床前,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好似生病的不是他而是他們,倒是陸南簫忍不住笑了,隨後就被牽引的咳出來聲。
鹿筱曉連忙遞給他一杯熱水,懊惱道:“什麼時候回來的,量過體溫了嗎?還好今日我碰巧過來了,不然你得自己躺倒什麼時候。”
陸南簫已經躺過一回了,遂抿著唇不說話。
陸南城的面色也不大好看,估計是覺得自己最近忙旁的事情忽略了弟弟,這會兒鞍前馬後的給他找藥濕毛巾。
陸南簫哪兒能看不出他心中所想,眼前這兩人都是真的在關心自己,這個認知讓陸南簫心中湧過一股暖流。
正因為他們關心自己,陸南城才不想看他們這樣的擔心,如果說出來也沒用的話,不如就自己承擔好了,不然說出來也叫關心自己的人徒增煩惱。
陸南城是真的忙,前半個小時陸南簫還以為大哥能待在家裡一整天,後半個小時他就被一通電話叫離了陸宅。陸南城十分愧疚,他不是不想守著弟弟病好,只是同奧拉星系聯盟的事還有許多地方需要細化,他這個最先摻和進去的人也得持續跟進。
好在弟弟這邊不只有他一個人關心,倒叫他心下安慰不少,不至於撒不開手。
陸南城離開後,鹿筱曉一臉嚴肅的坐在陸南簫床邊,問道:“你實話告訴我,我上次給你的忘川水,你用完了沒有?”
陸南簫張了張口,道:“還沒來得及呢,一滴也沒有用。”
可就是他回答那一瞬的遲疑讓鹿筱曉看出了不對,她立即尋了錯口步步緊逼:“是嗎,那你拿出來給我看看?”
陸南簫瞪大了眼睛無辜的看著她,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前者先移開了視線:“真的還沒。”
實際上他已經用了一滴,晉級後的試煉遊戲很難,但他不想讓鹿筱曉知道。
又逼供了一會兒還是問不出什麼,鹿筱曉挫敗的垂下來頭:“如果用完了,你要告訴我,我再給你。”“沒有什麼比命更重要的了。”
陸南簫淺笑著點頭,卻不應話,她嘆了口氣無計可施,只盼對方能明白他的心意的吧。
“是……朋友就對我有點信心啊,我一定能出來的。”她愁眉苦臉的,他忍不住將手放到她的腦袋上揉了揉,隨後她抬起腦袋盯了他半晌。
鹿筱曉很想說,能力是一回事,但道具也要到位啊,可是對方不聽,她咬了咬牙,盯了他一會兒,直到對方又忍不住想要挪開視線時,咬牙狠狠的撲進了他的懷裡。
女孩入懷的一瞬間,陸南簫心跳突然變得緩慢,然後速度逐漸加快,他滾動了一下幹澀的喉嚨:“一定能出來的。”
這一回是鹿筱曉沒有回應。
藍星二零三二年十一月十八日早,各國國家官方報到向民眾宣稱,異界位面確實存在,並已與異界生物取得聯系,兩廂有意交好,引起群眾軒然大波,紛紛討論討論訊息真假。
同日下午,國家官方新聞頻道直播各國主席與異界星系聯盟長和星球元首展開第一次會議,會議中使用異界通訊器名為“光腦”,會議持續四個小時,兩方友好洽談。
這是藍星第一次承認異位面的存在,將載入史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