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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先生，謝謝你，”夜霓裳開口了，聲音有些低啞，卻還是微笑著，“救了我哥哥。”
回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夜青，看著這兩張太過相似的面孔，曾經在裴戰擎心裡的疑慮，這一刻也無影無蹤了。
“不用謝。”裴戰擎的聲音依然平淡，“既然是念氏的客人，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夜霓裳抿唇笑了笑，再看一眼裴戰擎後，對夜青說，“哥哥，我有點累了，下次再說吧。”
夜青看看“妹妹”，又看了看裴戰擎，說，“好，那你休息，我們下次再聊。”
“再見，哥哥。”夜霓裳對夜青擺擺手，又看著裴戰擎，“再見，裴先生。”
咬咬牙，裴戰擎緩緩開口，低啞道，“再見。”
在他以為，這一句“再見”，是真的和夜霓裳再也不見了。上次她離開時，那麼倉皇又倉促，像是留下了一串省略號。
而這一次，是正式的告別，是徹底的句號。
讓他如此動心的女孩，也許是今生唯一如此動心的女孩，就這樣被自己生生畫上了句號。
看裴戰擎很專注地看著螢幕上的夜霓裳，夜青沒留意到他眼底暗藏的憂傷和不捨，只是暗暗鬆了口氣。
有“夜霓裳”作證，應該能徹底消除裴戰擎心裡的疑慮了吧。
螢幕裡的“夜霓裳”當然是真的，是夜霓裳昨天特意去海上錄制的影片。想了幾句臺詞，也猜想裴戰擎大概會說些什麼，卡好時間，再讓柯梓凝完美合成，就成了夜霓裳和夜青兄妹影片的一幕，也有了夜霓裳和裴戰擎對話的一幕。
“咚咚。”
這時有人在敞開的房門上輕敲了兩下。
“夜特助。”姜萌萌站在門口，看著夜青，一臉的溫柔和燦爛。
“姜萌萌。”夜青回頭看她，笑著答應。
等裴戰擎也回頭看她的時候，姜萌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辦公室裡還站著一個裴戰擎。
“裴經理，你好。”姜萌萌趕緊喚道。
因為想著夜霓裳的事情，裴戰擎此時的臉色比往常還要冷漠，肅殺得有點嚇人，極其冷淡地應道，“你好。”
看裴戰擎駭人的臉色，姜萌萌往後縮了縮，又往夜青身邊站了過去，就像是要找到自己的依靠一樣。
心裡放了一塊大石頭，夜青的心情大好，也沒發覺裴戰擎的異樣，對姜萌萌說，“找我有事？”
“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這個……”姜萌萌的臉紅了紅，從身後拿出一個保溫便當盒，說，“夜特助，這是我做的便當。你畢竟剛出院，應該多加強營養。我還帶了粥，就和上次送到醫院去的一樣。”
夜青侷促地眨了眨眼睛，面對姜萌萌的熱情，有點無奈。
其實上次姜萌萌送到醫院的粥，“他”讓阿芬給吃了，省得浪費。可姜萌萌不知道，還以為是夜青愛吃，吃得非常幹淨。
姜萌萌因此對自己的廚藝非常有信心，以為正和夜青的胃口，知道“他”今天會來上班，特意一大早起來準備了這些。
“你的意思是，我們念氏的夥食沒有營養了？”
姜萌萌正對夜青燦爛笑著，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就連夜青都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