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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自己吃。”裴戰擎黑著臉說道。
“我在吃啊，”夜青還是堅持地朝他遞過去，眸光堅定地閃亮著，“這是給你嘗的。”
對上夜青這樣的目光，記憶裡的那雙眼睛又清晰地從腦海裡閃過。
夜霓裳也是這樣，對自己認定的事情，有著能將人融化的執著，倔強得令人心疼。
不自覺，心就軟了，就屈服了。
不過沒有接過夜青遞來的蝦肉，裴戰擎自己拿起筷子夾了一個放進碗裡，“謝謝，我自己來。”
夜青並沒有馬上收回手，直到看到裴戰擎是真的把蝦放進了嘴裡吃起來。
哇，好厲害！
看裴戰擎吃蝦的動作，夜青呆住了。
裴戰擎沒有戴手套，更沒沾手，就拿一雙筷子夾著，動作很快卻還是能保持優雅，唇角都沒沾上任何多餘的湯汁。他很快就剝出了完整的蝦肉，連剩下的蝦殼都是完整的，和盤子裡的蝦沒什麼區別。
要不要這麼完美啊，連吃個蝦都這麼帥氣優雅！不像“他”面前，放了一大堆“肢解”的殘渣。
看裴戰擎吃完了蝦肉，夜青眨眨眼睛，把筷子上夾著的蝦肉扔進自己因為呆愣張開的嘴巴。
“怎麼樣，好吃吧！”夜青這回滿意了，笑著往裴戰擎碗裡又夾了幾個，漆黑的眼睛看他，一副等著他再繼續表演的表情，“來，再多幾個。”
這一高興，“他”又忘了之前對自己的警告了，也不往酒杯裡倒酒，徑直拿起了酒瓶，和裴戰擎面前的酒瓶輕碰一下，仰頭就喝。
吹瓶。這對兄妹的又一共同點。
這熟悉的一幕，讓裴戰擎的手指顫了顫，心頭也拂過一抹疼痛。
也許能遇見夜青也不算壞事。至少，自己還能透過他，真實地感受到那個不能再靠近的女人……
剛才要不是及時看到了自助銀行，也許他真的會忍不住開口去問夜青一句，“你妹妹現在在哪？過得如何？”
想著，裴戰擎拿起酒瓶，微微閉眼，一整瓶一飲而盡。
夜青同樣想起了曾經的一幕，在裴戰擎仰頭喝酒的時候，眸光也不自覺地流露出了隱藏的情緒，綿綿的憂傷和渴望……
“嗨，你們好。”這時，忽然有陌生的聲音傳進來，是兩個打扮時尚的年輕女人，長得也很出眾。
雖然是在朝裴戰擎和夜青兩個人打招呼，可裴戰擎注意到她們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流轉一圈後，還是停留在了夜青身上。
以前扮成男裝時，夜青習慣了“調戲”女人，所以此時“他”看向兩個女人的臉也是微笑的，“兩位美女，什麼事？”
夜青這雙狹長漆黑的眼，不笑的時候看著有點冷，笑起來的時候卻是電力十足。
現在，“他”這麼一笑，桃花閃爍的樣子，兩個年輕女人當然心馳搖曳起來了。
“看你們也是兩個人，”其中一個女人嬌滴滴地對夜青說，“要不我們拼桌吧？這樣熱鬧些……”
“不行！”
女人還沒說完，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連同周圍的溫度都凝固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