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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這樣過了幾天。
裴戰擎果然沒有再出現過，就連他的車也不再從咖啡店看得到的地方進出，像是遠遠避開了她。
這算是有默契嗎？她現在正好也不需要他的出現。
看夜霓裳還氣定神閑的樣子，柯梓凝已經有點等不及了。
“老大，”柯梓凝湊到夜霓裳身邊，低聲問，“有眉目了嗎？”
說是要找出真正的間諜，可柯梓凝也沒看出老大有什麼動作，除了任由那兩個可疑又討厭的男人跟蹤自己。
“嗯。”夜霓裳輕輕答應一聲，眸光篤定淡然。
“是誰？”柯梓凝難掩興奮地問。
“不著急。”蔥白的手指輕叩了兩下桌面，夜霓裳看著柯梓凝，挑眉一笑，道，“你先去做一件事。”
終於到了她可以出馬的時候了？老大輕易不給她派活，一派當然是她得心應手的。
柯梓凝活動著靈活的手指，笑著說，“老大，盡管吩咐！”
當天晚上七點，一向燈火通明的念氏公司忽然停了電，一時之間到處黑漆漆的，就連應急發電系統也出了故障，無法自動啟動全部的電力裝置，只能依靠人工手動完成。而要全部重新啟動，需要五到十分鐘的時間。
維護資料庫的工程師們個個急得冒汗。電力裝置故障，很有可能影響資料庫的防護。如果有人趁機侵入，也極有可能追蹤不到痕跡。
港口作業的職員們此時也都在等待電力的恢複。
有人卻趁著光線不明，溜進了龐大的總機房，躲藏在一角，又從懷裡拿出了小巧的膝上型電腦，連線上了其中一臺主機。
快點，快點，快點！
他心裡不停焦急地念著，心跳緊張地加速。好不容易等來這麼絕佳的機會，當然不能錯過！只要把資料成功傳輸出去，馬上就會有一大筆酬金彙入他的海外賬戶，足夠他逍遙快活一輩子了。
30……40……50……
快快快！趁電力裝置恢複之前一定要成功！
緊盯著螢幕上不斷在變化的數字，男人臉上浮現著貪婪得意的笑。
突然，數字停止了變化。零點幾秒的時間後，在紅色警告燈不斷閃爍的時候，原本增長的數字竟中邪一般下降，直到歸為零，然後螢幕倏地黑了，死了一般。
“gaeover。”此時，一個凜冽的聲音低沉地從機房另一邊黑暗的角落傳來，又冷冷地喚了一聲，“江組長。”
話音落下時，機房燈光亮起，明晃晃地照著這裡的每一處，明晃晃地照著江組長那張已經蒼白的臉。
“裴經理……”江組長渾身哆嗦地看著正朝自己走來的裴戰擎，兩腿直發軟。
不能就這麼被抓住！回過神來，江組長拼命往另一邊的視窗跑去，也舉起了手裡的電腦，打算扔下樓，銷毀證據。
可是，才剛跑了兩步，忽然一個強大的力道撲過來，飛快搶走了他手裡的電腦，也將他按倒在了地上，動作精準狠厲。
“老闆。”莫世勳把完好搶到的電腦開啟，迅速恢複好裡面的資料，再遞給裴戰擎。
“裴經理，饒了我這次吧，我也是一時糊塗，以後再也不敢了……”知道自己逃不過了，江組長只好連連求饒。
“想把自己的罪名栽贓在別人身上，”接過電腦，看到上面清晰的證據，一道殺氣的寒光從裴戰擎眸底劃過，幽冷說道，“江組長，我可不覺得你是一時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