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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夜霓裳不自然地抿抿唇，避開了柯梓凝的視線，臉頰覺得微微發熱。
“和裴戰擎有進展了？”柯梓凝不甘心地探頭，盯著夜霓裳的臉看，還是那樣咧著嘴笑，好像吃了什麼蜜糖一樣。
“我要洗澡了。”夜霓裳沒有回答她，“不喜歡醫院消毒水的味道。”
“不說算了。”柯梓凝故意嘆了口氣，仰躺在床上，好像很遺憾地說，“我還以為你和裴戰擎有進展，正好有個機會讓你們再發酵發酵呢。”
夜霓裳停下腳步，回頭看她，“什麼機會？”
哈，這不就是承認有進展了嗎？老大真是可愛！
柯梓凝嘿嘿笑了兩下，盤腿坐在床上，說，“和莫世勳在外面時，我聽到他接了一個電話，說是過幾天有公司聚餐，裴戰擎也會參加。要不趁機再偶遇一下？老大要是有興趣，我就去打聽具體時間和地點。”
柯梓凝話音剛落，夜霓裳就開口，“交給你了。”
痛快！就喜歡這樣實戰型的老大，絕不拖拉扭捏！
柯梓凝打了一個脆生的響指，“ok！”
各自洗漱完，熄了燈，躺在床上。
夜漸漸深了，雖然馬路上已經安靜，但依然能聽見遠處傳來的輪船汽笛聲。
早就聽慣了這種聲音，她們不覺得吵鬧，反而覺得安寧祥和。只是她們各自想著心事，都無法很快入睡。
“老大。”柯梓凝的聲音輕輕地傳來，“睡了嗎？”
夜霓裳在黑暗裡眨眨眼睛，說，“還沒。”
“老大，”柯梓凝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問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裴戰擎已經有女朋友了，或者結婚了，怎麼辦？”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柯梓凝大半天了。好不容易看上個男人，偏偏這個莫世勳已經有了女朋友。搶，還是不搶呢？
整天在夜霓裳面前誇誇其談，到了這時，柯梓凝也不好意思說是自己的問題，幹脆把問題拋給夜霓裳，聽聽她會怎麼選。
夜霓裳在黑暗中一怔，瞬間睜大了眼睛。
裴戰擎會有別的女人嗎？她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從一眼認定他，她只想著怎麼得到他，卻沒想到是不是已經有人得到了他。
如果他心裡住著別人呢？人可以搶，心搶得走嗎？……
“老大？”沒聽到夜霓裳的聲音，柯梓凝又喚了一句。
“嗯，”夜霓裳低聲應道，緩緩地說，“他不會有別的女人。如果有，當初你在侵入念氏資料庫調查他資料時，應該就知道了。”
“我……那倒是。”柯梓凝支吾了一下，沒再問了。
她哪裡敢告訴夜霓裳，其實裴戰擎還有更多資料被另一個系統保護著，而她還沒有攻入。
本想從夜霓裳那裡幫自己選一個答案的，可現在非但答案沒要著，還讓自己更加憂心忡忡。時間不多了，暫時沒工夫想男人，她得趕緊拿下那個資料庫才對！
夜霓裳輕輕打了個呵欠，側過了身，好似就要睡著了一樣，眼睛卻還是清醒地眨著。
其實她並不確定裴戰擎是不是已經有了心愛的人。念氏裡儲存的那一點資訊什麼都說明不了。
她只是不想去面對，不想去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