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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前的時光過的很快，也很充實。
每天早起到教室背背書，課間聽章天天和張騰拌嘴，放學後再做做練習，一天很快就過去。
學習時大家一般都不說話，但身旁的呼吸聲和筆尖的沙沙聲總能給人一種安定之感，使人很快就沉浸在這種學習的氛圍裡。
當然，李澤瀉除外。
只不過茵陳總在課間時感受到一股目光，每當她抬頭尋找時目光就回突然消失。
她皺眉，這束目光總讓她覺得自己的生活被窺探，像是冰冷滑膩的蛇嘶嘶的吐著蛇信子，讓她很不舒服。
一次體育課結束，茵陳回來時，發現自己的課桌像是被誰翻過一樣，淩亂一片，地上也散落不少書本。
章天天在她身後，驚訝的說：“茵陳，有人動了你的桌子。”
茵陳嘴唇輕抿，垂下眼簾，一言不發的從地上拾起散落的書本。章天天幫她收拾好桌子，氣憤不已：“也不知道是誰幹的，真缺德。”
茵陳食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沉默一會，“沒準是誰不小心碰掉了。”
章天天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茵陳，恨不得上前將她敲醒。有誰會碰掉書就算了，還把抽屜裡的東西全都掏出來。
李澤瀉回來，看到愁眉苦臉的章天天和麵色沉寂的茵陳，眉頭微蹙，看向茵陳，“怎麼了？”
章天天憤憤不平的替茵陳回答，這幾天李澤瀉一直和他們一起早出晚歸，時不時還和張騰搭幾句話，章天天也沒那麼怕他了，“不知道是誰把茵陳的書全都扔到地上了。”
茵陳低頭不語，李澤瀉眸中暗意變濃，看了一眼左前方。
上體育課前他走的比較晚，他記得當時教室裡只剩下一個人。好像是叫……劉朵薇。
盡管茵陳嘴上說著沒事，但一天下來情緒都很低沉。
晚上回家時，張騰不知說了什麼，惹得章天天惱羞成怒追著打她，茵陳和李澤瀉在後面並排走著。
沉默良久，茵陳看著腳下的路，輕輕開口“李澤瀉，我是不是很讓人討厭啊。”
從李澤瀉的角度，可以看到她長而彎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像是蝴蝶的翅膀。
就在茵陳以為自己等不到回答的時候，李澤瀉開口，“沒有。”
茵陳緩慢的眨眨眼，聲音還是悶悶的，“那為什麼會有人這麼討厭我。”
茵陳從小到大和他人的關系都處的很好，極少接受過這樣的惡意。
李澤瀉看著茵陳的頭頂，垂頭喪氣的她頗像一隻垂著耳朵，可憐的小兔子。他覺得心中有一處軟軟的陷了進去，連著血肉長出來一個嫩生生的小小的芽。
因為是連著血，串著骨長出的，小芽的每一份顫動都在他的心頭放大無數倍。
他看著這株小芽，心中即迷茫又嚮往，最終這些情緒都化為喉間一抹微不可聞的嘆息。
“你很好。”李澤瀉玉石般質感的聲音中多了一絲繾綣不可見的溫柔，“你很好，不好的是那個人。”
茵陳抬眸，似是想要確認話語的真實性，又撞入李澤瀉的眼眸。
茵陳確實很好，長相甜美樂於助人，盡管李澤瀉很少與其他人說話，也知道同學們對這個軟軟綿綿的新同學有著強烈的好感，尤其是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