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在這樣一個雷雨夜裡,波濤洶湧的湖面上竟然有個踩著竹筏的青年!
這青年上半身穿著白色體恤,下半身穿著洗的發白的牛仔短褲,腳上踩著人字拖,手裡舉著一把傘,一把油紙傘!
這青年的竹筏隨著湖面水波流動,看樣子是被之前君臨制造的漩渦牽引了過來。
君臨的注意力都放在麻察爾身上,他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這湖上漂來的青年。
當然了,這也許也和君臨下意識覺得這雷雨夜這裡不可能有外人在有關。
等君臨發現這隨著竹筏漂過來的青年的時候,麻察爾已經動了。
麻察爾渾身泛著慘綠色幽幽的光澤,直接從湖面爆起衝向了那青年。
麻察爾這突然爆起的速度很快,從他手中突然射出的一條黑蛇更快!
“小子,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我就算死,也拉著他給我陪葬!”麻察爾威脅道。
他被金光一閃的君臨給攔住了,但他手中射出的那條黑蛇卻成功盤在了那青年的脖子上!
“死在你手上的人那麼多,再多一個也無所謂!”君臨冷冷道。
他沒有去看那青年一眼,但眉頭卻是不自覺皺了一下。
“哈哈!”麻察爾陡然大笑,嘶啞的笑聲搭配著他那隻剩半邊的面目,顯得是那樣恐怖。
“既然無所謂,那你怎麼還不動手?來殺我啊!來啊!動手啊!”麻察爾道。
“真當我不敢殺你?”君臨雙目微眯,目中寒意幾乎凝成實質。
“你不是我!”麻察爾嘴角露出一絲譏諷,“別看你是玄級武者,但你心中每一招每一式中都沒有一丁點殺意!如果你的招式中帶著殺意,在別墅的時候,我早就死在了你手裡!”
說到這裡,麻察爾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生命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感覺,真的很美妙!
“小子,你的手上怕是從沒沾過鮮血吧?”麻察爾道。
君臨沒有回答麻察爾,只是手上真元開始湧動。
“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你的內力是我見過的最陽剛中正的內力,想必你也是出自名門!像你這樣的名門子弟,門中長輩又怎會捨得讓你這麼年輕便沾染鮮血!”麻察爾道。
此時他好似也不急著逃了,對於君臨手上泛起的金光也視而不見。
然而他話音剛落,君臨卻是動了,金光閃動,君臨一手握成龍爪狀直接撲到了麻察爾面前。
麻察爾面對君臨的攻擊,面帶譏誚,獨眼都不曾眨上一下。
君臨泛著金光的右手,最終還是停在了麻察爾面前!
麻察爾說得對!
他君臨不是麻察爾!麻察爾可以無視一個人的生死,但他君臨做不到!
只要一個人還有些許人性,總歸都做不到漠視其他人的生死。
“你用不著嚇唬我!只要那邊那小子還在我手裡,你就絕不敢對我出手!不是嗎?”麻察爾淡定笑道。
“你想怎樣?”君臨略微皺眉道,殺麻察爾容易,但他卻沒殺人的同時也救人的把握。
“你放我走,我放他走!”麻察爾道。
“好!你先放了他!”君臨道。
“不!”麻察爾搖頭,“你先放我走,等我安全了,自然會放人!”
“一個連畜生都不如的傢伙說的話,拿什麼讓我相信?”君臨冷笑道。
他是年輕,但這並不代表他傻!想反,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挺聰明。
讓他相信一個連畜生都不如的傢伙說的話,他還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