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夫人很氣:“我哪裡知道他們居然是京城的侍衛啊!他們又不穿侍衛服!而且家丁又沒有來告訴我!”
“還不是你下令的?不然他們好好的怎麼可能會跑出去抓人?!”舒老爺指著她鼻子,手都在微微顫抖了,“你這個愚婦!現在我們都丟死人了!就因為你做的蠢事!恐怕連累宮裡的娘娘也被罵了!”
“這可怎麼辦?”說到女兒,舒夫人頓時急了,眼裡滿是驚慌。
忽然,她眼睛一亮:“對了!我記得前些日子,娘娘讓我看看徐家那個老婦死了沒?死了就要趕緊找官府的人,把她那女兒帶走!我現在趕緊去徐家看看,如果……”
“蠢貨!這時候肯定很多人盯著我們家呢!你現在去找人麻煩,不是給人把柄嗎?宮裡多少人嫉妒我們女兒,你還是乖乖呆在家裡,不要給娘娘再添麻煩才是!”
舒夫人捏著帕子,聲音裡帶著哭腔了:“那我們還能做什麼呀?”
舒老爺沉沉的嘆了口氣,一臉疲憊:“什麼也別做!只能等皇上慢慢消氣了!”
從沒有被皇上斥責過的舒家終於沉寂下來。
蘇阮阮等人這時候也忙了起來,沒心思關注他們了。
一甲三人都是直接留在京城翰林院,而二甲的幾個人,基本上都要去不同地方任職。
春去秋來,三年過去了。
錦州,薛家。
薛二夫人看著門前一輛輛馬車,嘴角的笑意怎麼也壓不下來。
路過的薛大夫人看見了,有些羨慕:“弟妹,你女婿又給你送東西了?”
看著大嫂臉上的倦容,薛二夫人這才收斂了笑意,打個個招呼:“大嫂!是親家母送信給我,讓我去京城玩一下!”
薛大夫人愣一下,半晌才笑著點點頭:“偶爾出門走走也好,家裡也沒什麼事。”
兩人說了幾句,就各自分開了。
回到房裡,薛二夫人的丫鬟很是不解:“夫人,剛剛大夫人過來,您為什麼就不笑了?”
薛二夫人搖了搖頭:“以後女婿送東西過來,你們直接從後門拉到我們二房這邊就好。”
大嫂和弟妹家的女婿明明都在錦州,偏偏卻像是死了一樣,女兒很少能回家,平時只有逢年過節才有送禮,但禮物也是家裡長輩選的!不像他們家,女婿常常會送東西回來,寄信更是頻繁,一個月就寄好幾封!
整個薛家就他們二房的女婿不一樣,實在沒必要招人眼紅。
想著,她開啟了女兒送的信,得知女婿如今已經是三品官的時候,頓時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同一時間。
大房。
薛大夫人兩眼無神的坐在房間裡頭,看著窗外的池子,幽幽道:“嬤嬤,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早知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二弟妹為什麼要選這麼普通的一個女婿?她那女婿可比我們選的好多了!”
嬤嬤心疼地為她揉著肩膀:“夫人,您別操心了,二夫人也是運氣好……錦州不也有人給女兒挑了些書生的嗎?那些人不照樣納妾,對自己妻子、老丈家也不怎麼樣啊!”
薛大夫人嘆了口氣:“罷了!這就是命吧!”
京城,酒樓,二樓雅間。
媒婆坐在正中間,左邊坐著的是徐姐和徐欣欣,右邊坐著的是一個面容嚴肅的紫衣婦人,帶著她的兒子。
她的兒子穿著一襲紫色的衣袍,手中拿著一把紙扇,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