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組隊員們高聲議論歡笑著,痛飲著杯中美酒,不多時便將調酒全部撤了下去,換了文俊三號。
文俊布蘭迪,聯邦最出名的烈酒之一,產自S3大區甘州丘陵區,其中的三號更是窖藏了三十年以上的珍品,不止昂貴,而且少見。這些富家子們一開口便是八十瓶三號,即便是金碧輝煌也有些措手不及,足足花了二十分鐘,才調了過來。
酒精與音樂,香菸與美女,迷幻的氣氛籠罩了整個建築內部的空氣,將那些淡紫色的燈光沖洗的更加昏暗。
七組隊員們有的在打桌球,有的在擲飛鏢,有的已經喝茫了,在做他們以前在首都星圈絕不會做的事情——那就是拿著話筒,用沙啞的聲音玩命一般拼命大唱軍隊的熱血戰歌。
有幾名在五分鐘內灌了一瓶烈酒的隊員,早已經醉的眼神大亂,不知為何悲從心中起,抱著身邊的人埋首痛哭,然後起身執杯再灌,復而誇張大笑。
所謂戰場創傷應激症,或是想起犧牲了的戰友,總是會讓人變得更像感姓的小動物一些,夜總會的經理與服務人員們早就見慣了這種場面,只是有些感慨於這些軍人的豪奢大氣,暗自希望呆會這些人不要酒後鬧事。
既然是包場,夜總會里所有的姑娘們全員出動,浩浩蕩蕩數百名小姐陪著這八九十名男人,每個隊員的身邊都依偎著兩三名小姐,酒池之畔的肉林上雖有剪裁柳葉為遮,卻遮不住盈場的脂香乳浪,場面何其壯觀……女孩兒眉眼如花,年紀雖輕卻早已閱人無數的她們,早就看出這群大兵的不一樣,雖說看上去只是些普通士兵,但軟嫩胸部裡不時莫名其妙多出的一疊鈔票,令她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資格說見多識廣,世上真有這麼多有錢的公子哥大兵?
…………許樂和幾名軍官隊員,坐在二樓最大的那間包廂內,前面陸陸續續有隊員衝上樓來敬酒,即便是他也被灌著連喝了好幾杯,酒意有些上頭,終於抵擋不住身旁諸人殷切的目光和熾熱的眼神,同意讓那些姑娘們走了進來。
聯邦部隊首重榮耀感、歸屬感、位階森嚴,什麼都要講究一個規矩,哪怕是荒唐的集體瓢記,也要講個規矩,所以金碧輝煌夜總會最出名的頭牌姑娘們,一直被留給這個大包廂,樓下沒有任何隊員敢和她們搭話。
在門外枯立很久的紅牌女孩兒們對今天包場的客人們無比好奇,更想知道這間主包廂裡坐著何方人物。此時一聲令下,女孩兒們帶著猜忖之意魚貫而入,分兩排陳列於大房前方,或做低頭微羞狀,或做平靜溫柔狀,或眼眸裡流露滄桑故事,不一而足,風格多樣。
許樂此時正放下酒杯,下意識抬頭望去,忽然看到一名穿著黑色小禮服的小姐正微張著嘴唇愕然看著自己,他的心中也閃過一絲愕然,總覺得這位女孩兒有些眼熟,似是在哪裡見過一般。
就在此時,包廂裡早已忍耐不住的隊員們開始點人,公子哥里地位最高的錫朋,早已習慣了自己做為許樂親兵般的存在,叨著一根粗菸草,極為熟稔地安排著人,當然首先要將最好的姑娘安排在許樂的身旁。
誰也沒有想到,此時那位穿著黑色小禮服的小姐,卻是輕輕握著雙拳,緊張不安地自行走了過來,走到了許樂的身前。
這絕對不符規矩,錫朋的眉毛皺了皺,帶隊進房的女經理表情微慌,不知道會不會得罪這些來歷不明、卻明顯不好惹的人物。
就在此時,許樂忽然撓了撓頭,開心咧嘴一笑,不敢確定問道:“露露?”
穿著黑色禮服的女孩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這個小男生還記得自己的姓名,臉上浮起一絲驚喜,甜甜笑著坐了下來。
滿屋俱靜,無論是隊員還是小姐們都錯愕地看著這對年輕男女。
小姐們震驚於露露居然會認識這名明顯是長官的大人物,七組隊員們的錯愕裡則更多的是震驚與羨慕,暗自心想,難怪前線部隊裡一直在說自家主管是咬人的狗不會叫……好一個看上去老實本分的四有青年,誰知道暗底裡竟是如此花心浪蕩。身為國防部長的準女婿,卻和萬人疼惜的國民少女偶像牽扯不清,還和那位青龍山之葉有過不知多少腿,如今遠離首都星圈無數光年,丫隨意走進一家夜總會,居然就能看見舊相好?
…………(回家了,後兩天趕緊把路考過了,然後回大慶整房子。
年會期間其實感覺很好,大家難得聚一聚,飲些酒,說些話,說真的,俺們聊的還真基本上是寫書的事兒,我們比自己想像中更敬業。
至於白鳥說的打牌,唉,那是丫組織的,七十二,妖姬,更俗和我,都是被他拖上桌的,七十二,妖姬和我根本都不會打,用老爸的人格發誓,這胖子去年就搞了這麼一出,汗然。
攏共只打了一個小時,我和七十二居然一分錢沒輸,一分錢沒贏,贏家贏的極少,還要請客吃火鍋,雪球了十幾號人搞了兩桌,妖姬結帳搶贏了更俗……他們就贏了四十塊錢啊,這豈不是虧大發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