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夫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沉就望著深秋山下的湖水,湖中黃林裡的秋意,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很多事情,淡淡說道:“邰老怎麼說的?”
“邰老局長在電話裡說,他很享受現在的養老生活,天天打打高吝夫球很愉快。許樂那件事情他沒有給出看法,只是在最後說了句……一個時代結束了。”沈離頓了頓,看著夫人的背影低聲說道。
“由他去吧,邰家就他一個遠親,老了就多歇歇也好,只是當年他總不肯多生幾個兒子,偏偏收養了一堆女兒,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邰夫人當然知道那位憲章局前局長,為什麼從年青到蒼老,始終不肯抱養兒子,只不過對此一直心懷感激的她,不願意點破。至於邰老局長所說的一個時代結束,自然指的不是許樂。
那個時代指的是當年那位真正心懷聯邦,最終病逝在任上的前總統,軍神李匹夫,邰夫人和她的丈夫,老局長,或者還包括那個流浪在星辰間的男人,由這些人構成的聯邦過往。
隨著帕布林政府的強勢崛起,隨著鍾瘦虎的死亡,隨著許樂馬上將要到來的死亡,一個全新的時代,讓人完全看不清楚前景,不知是好是壞的時代就此掀開了帷幕。
邰夫人起身離開露臺,她的背影看上去依然年輕,只是不知道在這個新時代裡,她和那些大家族的統治者們,還有沒有資格站在舞臺後方欣賞或者冷眼旁觀聚光燈下的演出。
深秋的議會山,正在召開閉門秘密聽證會,除了管理委員會的數百名議員外,哪怕是他們最親密的下屬,也被強制要求離開。
這場秘密聽證會與那部紀錄片無關,與已經被拋進深測的麥德林無關,只與一名叫做許樂的聯邦上校有關。
剛剛開始,議會山便陷入了無比激烈的爭論或者說是爭吵之中,幾名男性議員直接對主席臺上剛剛宣讀完政府報告的政府國家安全顧問發起了惡毒的人身攻擊。
“許樂上校是聯邦政府樹立的英雄,是你們那位總統強力維護的親信,你這時候居然要我們相信,他居然是個帝國人! 是你們認為 我們瘋了,還是你們自己瘋了?”
“民眾不知道麥德林是誰殺的,你不知道?帝國那位屠夫郡王是誰殺的,你也忘記了?安全顧問先生,我真的很想知道,你那個油光鋰亮的腦袋裡是不是充斥著人造蛋清 !”
坐在主席臺最高處的副議長錫安先生,明顯已經無法控制當前失控的局西,而且看上去他也並沒有控制局面的意圖。
老議長撫摩著額頭上的白髮,想著最近運段日子陡轉直下的局勢,知道自己當初寄望於許樂把風波鬧的更大,從而成為副總統甚至直接一步成為聯邦總統的希望已經完全破碎,想到自己來日無多,能夠不在臉上流露出失望情緒已經不易,哪裡還有心情理會旁的事情。
正在憤怒指責政府和總統,嘲諷怒斥國家安全顧問的議員先生們並不欣賞許樂上校,甚至無比厭惡或者說恐懼,今天議會山上有好幾個空蕩蕩的座位,不時提醒眾人,這些座位的主人就是死在許樂和他同伴的槍下。
但如李封對杜少卿所說,整個聯邦沒有人相信許樂會是帝國人,議員們也不相信。
前不久那場聲勢驚人的大遊行,直接導致帕布林政府愈發強勢,被迫沉就太長時間的議會山,那些或多或少身後有大家族影子的議員們,毫不猶豫地抓住政府這次在他們看來極為愚蠢的失誤,發起反攻。“注意你們自己的風度!同時提升一下你們的邏輯判斷能力 !”
此刻場面代表著 政府和相當一部分議員快要撕破臉,國家安全顧問也不再顧及什麼,臉色鐵青地敲打著面前的議事席,大聲訓斥道:“聯邦英雄就不能是帝國間 諜?麥德林還是聯邦民眾選出來的議員,不一樣是帝國人!”
議會山裡的嘈雜聲漸漸變弱,有議員開始認真地思春某種可能性,有些後悔剛才是不是反應的過於迅速,表演過於用力稍顯浮誇 ?
就在此時,一名穿著淡桃色套裝,約摸五十歲左右的女性議員站了起來,舉手示意發言。(禾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com,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