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貝里主任在內,七名陷害新十師NTR部隊叛變的聯合調查部門官員死亡,負責追殺孤軍造成八名聯邦戰士死亡的兩名小眼睛指揮官也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李瘋子望著那些或悲憤或悲傷或驚恐的三百名小眼睛部隊精銳,說道:“不想今天變成一場屠殺,那就不要亂動,老老實實地登艦離開。你們不是真正的軍人,就沒有$格幕在前線,回到首都星圖之後,告訴你們那位最高首長……”
他繼續說道:“也就是那位李在道主席,我不管他在後方搞什麼風玩什麼雨,但如果下次還敢把那些官員以及你們派到前線來,我看見一個就殺一個。
基地深處那間彷彿一直都是那麼幽暗的房間裡,聯邦軍方前線最高指揮官胡鏈中將,臉色鐵青看著面前的年輕上校,憤怒地拍打著桌面,厲聲訓斥道:
“未經審判,動用暴力機器直接槍決聯邦高階官員,而且一殺就是
九個,你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膽子”
李封此時的表情和先前在基地3區監督槍決時並沒有什麼兩樣,平靜冷漠依舊,只有眸子裡的清湛光采表明他已經從那種瘋病暴戾的情緒中擺脫出來。
他沒有什麼興趣聽司令的訓斥,目光在幽暗房間裡移動,感覺杜少卿離開前線後,司令部的房間窗戶似乎總是掛著黑色的幕布,讓他感覺有些不愉悅。
“你知不知道?如果這件事情傳了出去,必定會成為聯邦軍史上最大的醜峒不管你是什麼狗屁戰鬥英雄還是最年輕的上校師長,你都要完蛋”
胡鏈傘將憤怒地扯開軍紀扣,指著他的鼻子罵道:“那兩名小眼睛指揮官也還罷了,聯合調查部門的官員你也敢殺?你不要忘記那裡面有四個人來自憲章局你怎存向憲章局交代怎麼向聯邦交代”
李封面無表情回答道:“如果崔聚冬局長有意見,我想他應該會直梏針對我,而不會向軍方施壓。”
胡鏈中將驟然失語,顥著手柞不知譚說些什麼。
“至於我為什麼要殺人,您應該很清楚,像貝里主任這樣的角色,只會憑著許可權用那些酸汙手段,像瘋狗一樣到處咬人,這種人在前線待著,官兵們的心情會越來越糟,甚至有可能造成真正的譁變””
胡鏈中將漸漸平靜下來,蹙眉望著他,神情凝重問道:“這件事情接下來怎麼處理?你當眾槍決政府官$I,無論如何是瞞不住的。”
“根據軍事條例,死亡人數不超過十人的戰役,可以不用向國防部申報,後方機構也無權詢問。”
李封回答道。
今天基地I3區槍決了九名官員,沒有超過十個人的上限,只要前線部隊由上至下進行隱瞞,將此次血腥事件變成一場帝國人的突襲「並不是難事。
胡鏈中將盯著他平靜的臉,想要確認這是他事先就想好的藉口,還是此刻靈光偶現,他第一次發現在這個瘋狂年輕強者的體內,竟然有如此縝密的策略能力。
驟然間,將軍閣下如同已死的貝里主任那般,感到身體異常寒冷,他默然想道,如果聯邦軍事條例裡死亡上報限制不止十個人,那今天基地會死多少人,自己會不會死?
“先不要說無處不在的憲章光輝,就算前線部隊所有官兵對這件
事情保持沉默,那三百多名小眼睛部隊的人你怎麼讓他們閉嘴?”
“小眼睛特戰部隊編制歸在第一軍區,我們都知道這些人是誰的部
隊。”
知道古鐘號爆炸的真相後,李瘋子再也沒有稱呼那個人為父親,沉默片刻後說道:“李在道主席能讓他們閉嘴,我相信帕布皋總統也不願意新聞界知道此事。”
“至於將軍閣下您……現在部隊裡已經沒有許樂,我就是唯一的英雄,軍方不保我保誰?”
李封說道:“更準確地說,軍方寧肯保我也不會保您,所以如果您要自保,首先就要把這件事情保下來,關於今天這件事情怎樣讓前線部隊忘記,就拜託您了。”
胡鏈中將下頜上的鬍鬚微微魴動,代表著他此時內心深處的憤怒,做為聯邦前線最高指揮官,他沒有在面前這名年輕師長的口吻中尋找到絲毫尊重,甚至連平等也沒有,這個年輕人的態度彷彿他才是司令。
但他不能憤怒,因為這場新十七師鬧出來的流血事件沒有牽涉到司令部,如果新十七師或者說李瘋子執意追究責任的話,他和司令部又怎能置身事外。
早先我就說過,部隊不能亂,所以這件事情不會牽涉到您,但我想今天的事情應該讓您清醒一些了。”
“許樂回聯邦了。”
李瘋子沒有任何預兆便引爆一顆炸彈,盯著面色劇變的胡鏈中將,說道:“首都星圖待會發生很多事情,那些事情不是你能摻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