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療養中心對‘門’的軍人服務社裡買了一部不便宜也不貴的電話,年輕男人快速而不引人注意轉入旁邊一條小巷,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他的‘腿’部顫抖的格外厲害。
小巷盡頭還是小巷,有些汙濁的空氣在正午的陽光下顯得格外令人艱於呼吸,許樂急促地喘息,向‘陰’影裡走去,尋找著最近的地下水道系統‘門’閥蓋,他再也無法控制崩裂的傷口,快速滲出的血水順著手臂,從袖管裡滴了下來。
他的雙‘腿’同樣如此,不知道多少處槍傷在失去肌‘肉’細微控制後開始流血,向著巷子盡頭‘陰’影裡走去的每一步,都會在地面上留下一個清晰的鮮血足跡。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陰’影裡,血滴停止於一扇緩緩轉動的地下水道‘門’前,遠處的港都警備區療養中心中,才驟然響起無比尖銳的警報聲,夾雜著‘女’‘性’特有的慘惶尖叫。
療養中心內部佔據最好風景的建築二樓,從‘露’臺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下方‘豔’麗的‘花’園,在空氣汙染和經濟實力同樣冠絕聯邦的港都市內,這片佔地面積極大的‘花’園毫無疑問代表了絕對的權力與奢華。
剛剛卸下第二軍區副司令一職,準備接受總統先生更重要命令的胡著將軍,於港都療養等待期間,最喜歡的便是這片‘花’園。
將軍從軍多年,早已不是當年三一協裡那個聰慧而文弱的軍官生,正午熾烈的陽光從來不會打擾他在‘露’臺上欣賞‘花’景的雅緻,反而他覺得如此‘豔’麗的‘花’景,正需要‘豔’麗的陽光來烘托到極致的光彩,正如在總統先生和李主席光芒照耀下的自己,必將在今後的人生裡綻放最極致最奪目的光彩。
這天中午,年輕漂亮而柔軟的‘女’服務員滿臉含笑來到房間,準備把‘精’致的食物與酒水端到‘露’臺上,卻發現將軍非常難得的睡著了。
在‘豔’麗的陽光與‘花’景間,胡著將軍彷彿熟睡,雙眼卻瞪的無比巨大,充溢著憤怒和震驚。咽喉上被鋒利軍刺留下的秀氣血‘洞’,已經把他的生命摧毀的一乾二淨,就在他即將綻放最‘豔’麗光彩的時刻之前。
……
……
港都地下水道里充斥著比首都特區更加腐敗難聞的味道,沉默緩慢行走於黑暗裡的許樂卻似乎根本聞不到這些,在經過某處訊號不錯的角落時,他拿起電話,再次撥通了某位‘女’孩兒的電話號碼。
幾乎瞬間之後,電話那頭便出現了總統先生渾厚而充滿魅力的聲音。
直到此時直刻,許樂依然認為這個聲音確實有某種令人信服的味道,情緒複雜地沉默片刻,然後低聲說道:
“拜倫死了,梅斯死了,萊剋死了,保爾森死了,就在剛才,胡著將軍也死了。”
“總統先生,猜猜誰會是下一個?”
……
……
(第三章不定時,可能晚點兒,太餓了,得先‘弄’點兒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