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臺上有人,但先前許樂和小萌的眼中沒有旁人們很自然地擁抱致禮告別。張小萌甚至都沒有去看南明秀那張陰沉的快要閃出風暴的臉,只是像某個年輕男人那樣微眯著眼睛著他遠離的背影,唇角泛起一絲微澀的笑容。
她在心底輕聲回答先前樂沒有機會問完的問題,在我的心裡當然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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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沒有何背景的年輕人,現在卻可以讓鍾夫人出面相護,可以讓錫安議員都不願意太過凌厲。”利修竹看著消失在樓道口的許樂,靜靜地說道:“從邰家到李家,他憑什麼能夠得到這麼多人的欣賞?自然不是運氣這麼簡單。”
林鬥海準備反駁幾句,然注意到利大少爺似乎是在反省分析什麼,並不是在徵詢自己的意見。
“聯邦裡的所謂大人物們,敬的的背景的卻是他的手段,手段不是說殺人的手段,而是別的東西,包括他的狠勁兒,這種不講規矩的人物,就像你哥那樣,只會讓無數人頭疼……問題是你哥畢竟姓林,所以長輩們都必須表現出容忍寬良,而他呢?”
林鬥海臉色變了變。
利修繡繼續說道:“聽說總統閣下也很欣賞他說回來,能把MX弄出來的天才機修師,偏生又有如此恐怖的戰鬥力不想擁有這樣一個下屬?”
“可去年你在這裡說過,只要許樂這樣的人物進入聯邦的體制再也不會是任何威脅,因為他要按照規矩做事。”林鬥海有些不贊同利修繡的看法。
“可問題是把他引入聯邦體制的那位老爺子身就是聯邦最大的規矩。”
利修竹斂去眼眸裡那絲嘲諷的神情,利林兩家世代交好,他也不想太過羞辱林鬥海,只是覺得林家出了林半山這樣的人物,怎麼卻又有林鬥海這樣的蠢貨?難道林家除了遠房林遠湖之外的所有底蘊風華,全部被那個破門子奪走了?
“有槍的人,說話聲音才夠大,西林那頭老虎如此,那位老爺子更是如此,他能控制的槍最多,他在聯邦裡說話的聲音就最大,只要他一天不死,他仍然看好許樂,這個聯邦,包括我們的家族在內……便都只有眼睜睜看著這個小眼睛男人一步步向上爬。”
利修竹有些感慨和遺憾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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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風坡會所山林間偏僻的一個角落裡,自動執行的洗碗機正在發著低沉的嗡鳴聲,此間的骯髒汙穢,四處橫溢的泡沫水,和相隔並不遠的煌煌大廳形成了鮮明的對照,當然那些大有身份的賓客們自然也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一位頭髮花白,面容裡充滿了生活苦難痕跡的老年洗碗工,收回瞭望向露臺的目光,與他本人的氣息完全相悖,似一位詩人般搖頭感慨道:“人都說情人總是老的好,最是初戀忘不掉,你這位朋友和我這個學生之間的故事,真是讓我這個鐵石心腸的老東西,也感到心酸難忍。”
施清海百無聊賴地叼著一根菸,蹲在他的身旁,含糊不清地罵了幾句髒話。對於這位**軍的情報領袖,並不出現在酒會而是出現在這種破爛地方,他一點都不會感到吃驚,即便青龍山與政府全面和解,但**軍終究還是要留下自保的力量。
“我在S2那間夜總會里見過你的初戀,老情人,那位可姐。”他嘲諷說道:“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警告你,可不要想著把張小萌重新推回許樂身邊,雖然她現在是你最喜愛的女學生,但在我眼中,她還是那個愚笨不堪,壞事有餘,成事不足的天真女學生。”
這位傳奇的情報領袖微笑望著施清海說道:“小萌跟了我兩年,進步很多,我準備推薦她接替我的位置。”
施清海的手一僵,沒有夾住香菸,火紅的菸頭落入了泡沫汙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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