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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沒有地雷陣,也沒有萬丈深淵,但躲在牆後的許樂到了無窮的寒意,因為那裡有槍林彈雨。既然跨越星辰來到這裡,他便將勇往直前,然而那些尖鳴刺耳的槍聲,牆角處被擊濺四飛的水泥殘塊,卻是阻住了他的去路。
他抽了抽鼻翼,低頭從包中取出兩把黑色的卡宴摺疊式連發輕機槍,掂了掂手感,間或偏偏頭。門口處的火力太猛,直接把他壓制在牆後,根本無法探頭,灰塵早已瀰漫燈光昏暗的走廊,警鐘聲一直在響著,而那些伴隨著巨大爆裂聲而飛起的水泥殘片,高速擊打在他的身上,有些隱隱作痛,尤其是裸露在外的下頜部,已經能夠看到血水。
如果他這時候是在MX機甲裡面,這幢大樓可以被他輕易摧毀,何至於被人用彈堵在這個狹小空間裡。
將旅行包緊緊地重新背在後背上,留了一個合適大小的口子,他舉起了手中的槍,手腕用力一抖,右手那把充滿冰冷殺意的摺疊式卡宴輕機,喀的一聲輕響,合金扣件處自動脫離,槍柄依然在手,黑洞洞的槍管卻已經指向了走廊門口的方向。
有些乾枯泛白的嘴唇快速地顫抖了幾下,似乎是罵了幾句髒話,許樂做了幾次深呼吸,讓自己從緊張的情緒中擺脫出來,眼眸裡閃過一絲強悍之意,站了起來,摳動了扳機。
低沉而巨大的聲響起,無數的子彈轟鳴而出。
就在同一瞬間,他一腳蹬彈痕累累的牆角,體內充沛恐怖的力量全數蹬了出去,整個人向著煙霧瀰漫的走廊間橫掠了過去,卻是斜斜向上,直撲牆角的位置。
左腿上的:肉雙纖維根根崩緊,暴發出強大的力量,只不過是一閃眼的時間,許樂地身體已經掠到了牆角,然後強行轉向,向著煙霧裡面衝了過去。在做這一連串高速動作的同時,他手中兩把卡噴吐的火苗一直沒有停,擊打的建築內部的牆壁嘩啦作響。
大門處的火力稍一被壓制,便重新頭,這些訓練有素的武裝分子,跟隨麥德林不知道在青龍山裡經歷過多少次戰鬥,自然不會犯這種戰術上的錯誤,甚至子彈密度瞬間變得更加猛烈了一些,因為他們清楚入侵者肯定會選擇強行突進。
武裝分子的選擇犯了一個習慣上的錯誤,子彈傾瀉地方位主要是向著下方,因為一般判斷而言,憑藉火力強突的人想要避開火力封鎖,都會選擇貼著地面快速滑行,他們完全沒有想到今天的入侵者擁有怎樣怪異可怕的體質,居然能夠憑藉著一腳之力,便能橫掠三米多的距離。
牆角處已經被槍火轟酥軟。又被許樂左腳一蹬。頓時垮塌。就在那些奇形怪狀地水泥塊落在地面地時候。許樂也已經穿過了煙霧。重重地落在大門側向處。險之又險地避過了走廊上那些兇險飛舞地子彈。
嗒嗒嗒。兩隻卡宴噴出火苗。狠地掃射在身前地三名武裝分子身上。許樂低著頭衝了過去。手臂來不及擺動向前。直接一腳踹在了依然站立著地那人膝蓋處。喀喇一聲。那人地膝蓋頓時彎曲變形折斷。
慘呼之聲還沒有出口。許樂地雙手已經收了回來。左手一揮格掉了那人手中緊握著地MP5衝鋒槍。右手地槍管直接抵住此人地腹部。毫不猶豫地摳動了扳機。
若驟雨打密林般地沉悶響聲驟然響起。那名武裝分子哼都沒有哼一聲。被槍口噴吐地彈藥。直接擊地倒飛出去。鮮血四散於煙霧之中。分外血腥。
……
……
許樂抹去了臉上的鮮血,也沒有去看左肩處那道麻癢的傷口,既然左臂運動無礙,大概只是混戰中彈片擦了過去。他看著眼前的長廊,迅速地從後背取出彈上,低著頭繼續衝了過去。
一個速度驚人的侵入者,兩把卡機槍,兩道火苗,漫天彈雨,基金會大樓內密集沉悶地槍聲,道路兩旁不停倒下的人影。
在體內那種奇妙力量的幫助下,許樂的力量速度都要比最優秀的職業軍人還要強悍,機修師地冷靜讓他在如此危險的戰場上,依然能夠完美地控制自己地每一個動作,更為驚人的是他地觀察能力及反應速度,在煙霧碎屑與呼嘯的子彈之中,他就像是一個影子,依靠著走廊裡並不多地遮掩物體,快速地向前突進。
他沒有學過聯邦軍隊裡任何的突進戰術,如此悍勇無畏的突進,看上去更像是一種求死的愚蠢行為,然而正是非常不職業的戰術選擇,與他本身強大到極點的戰鬥能力結合在,讓大樓內的武裝人員們都感到措手。
這些剛剛從睡夢中醒來不久,拿著武器攔截在前的武裝分子們,完全沒有想到入侵者突破第一道大門之後,竟然未做任何休整,便在槍林彈雨中衝了過來。
許樂手中的卡宴不停噴吐著火苗,收割著場間人的性命,他能夠比對方更早地發現對方的方位,
出有效的趨避,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射擊動作,不白水公司地下軍械庫裡,白秘書花了十幾天時間的特訓,讓他真正的變成了一個殺手。
只用了不到十五秒鐘的時間,他便已經透過了這一條長廊,身後留下了五具武裝分子的屍體。
就在門開的那一瞬間,許樂清楚地聽到了手中卡宴輕機槍傳來的最後一顆子彈出膛時的嘀鳴示意聲,同時他看到了門外牆下有兩個影子,那裡藏著兩人,已經悄無聲息地舉起了手中的槍械,準備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