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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耳機裡的聲音,。許樂雖然沒有發現眼前有任何的異樣。卻沒有絲毫猶豫。身形一閃。重新閃回了樹林之中。藉著一棵樹齡恐怖又五百年的粗壯大樹。藏住了自己的身形。
過了十幾秒鐘。樹林外有腳步聲響起。兩名荷槍實彈的警衛。走了過去。許樂的眼睛眯了起來。先前如果他順著原路前進。一定會碰見這兩個警衛。那時候躲都沒有好的的方躲。
“安全。繼”耳機再次響白秘書沒有什麼情緒的聲音。
許樂緊貼著林的緣前進。眼角餘光瞥到右上方樹枝中間的那個探頭。心裡清楚此時自己的影象都已經被白秘書處理。絕對不會落在基金會大樓保安部門的監控人員眼中。自然不會緊張。他反而對著探頭伸出一根中指比劃了一下
他心想又要走的慢靜悄悄。還要走的美形。這實在是非要求啊。
孤兒院和基金會大樓的綠區連在一的。沒有明顯的分界線。聽從耳機裡準確而清晰的指。許樂藉著清晨的微光一路潛行。路上看似驚險實則無趣的避過三批巡邏的警衛。他進入了綠的的下停車場的小樓洗手間。
進入隔板之後。在馬桶的下方安塑膠炸彈。許樂小心翼翼的插發裝置。尤其是安裝最後兩根電極時。那雙穩定的手變的更慢了一些。他畢竟不是白玉蘭這種職業軍人或殺人專家。第一安裝大威力的炸彈。總是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
“引訊號契合完。這裡就交給我了。”山頂上的白玉蘭接收到了精準的定位和引爆脈衝訊號。在機裡說道:“,所外面有人。你大概需要多停留二十秒鐘。”
許樂沉默的點點頭。雖然知道=頂上的夥伴看到。大概半分鐘之後。警報解除。他從廁所後面的頂蓬上翻了出去。很有運氣的一腳都沒有踩空。極為漂亮的在空中一翻。如一隻狸貓般。落在了一片幽深的灌木叢中。
根據他的觀察以及白玉蘭的確認。這一片灌木叢裡沒有任何監控裝置。也沒有任何的警衛人員。所以他一直緊繃到現在的心臟。終於可以舒解一下。
然而他的身邊傳來了一聲輕響。
許樂霍然轉身。一冰冷的H21手槍出現在他的手中。對準了身後矮樹叢。黑洞洞的槍管似乎隨時可能吐出火苗。
然而他沒有開槍。為槍管對準的是一張稚嫩而無辜的臉。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小男孩兒。蹲在樹叢之中。眼眸裡全是驚恐。顯然已經被許樂和他手中的槍嚇傻了。
……
……
灌木叢裡一片令人,抑的死寂沉默。一大一小兩個人都不敢有任何動作。發出任何聲音。只是漸漸的。那個小男孩兒的雙腳開始不停顫抖起來。帶動著身邊的灌木叢發出了微細的聲音。
耳機裡傳來白玉蘭快速的呼叫:“回報情況。”
許樂沒有透過按鍵應。他只是盯著面前的小男孩兒。注意到小男孩兒的臉上滿是灰塵。身上也沾滿了泥土。他的表情平靜。內心深處卻是湧出了無數複雜的念頭。覺的這事情真的是很荒謬。
無論是青龍山提供的情報。還是他先前親自的觀察以及山頂白玉蘭透過遍佈街區的探頭監。都已經確定了這片灌木叢是安全的。先前白玉蘭一直沒有示警。很明顯這個小男孩兒不是剛剛進入灌木叢。也就是說。他不是專門在這裡專門迎接許樂。
這是一句廢話。沒誰會蹲在樹裡迎接一個殺手。更何況還是一個小孩兒。
一路小心謹慎。就像躲貓貓一般無聲息的潛進來。和平基金會的安全人員以及密佈四野的監控網路。都無法捕捉到許樂的一絲蹤影。然而在這片灌木叢中。他卻被一個小男孩兒逮了個正著。
許樂沒有想哭的衝動。只是鬱悶的想要吐血。如果換成別的殺手。或許此時早已一刀了結了這個小男孩兒的性命。但他卻做不出來。
“不要說話。也不叫。”許樂並沒有多少與小孩兒打交道的經驗。他只能扮出一臉冷酷。想要嚇到這個小男孩兒。然後尋找到一個機會。將他打昏過去。
男孩兒驚恐的睜著雙眼。雙腳不停顫抖。滿是灰塵的臉上佈滿了緊張與害怕。重重的點了點頭。
“為什麼沒有睡覺。躲在樹叢裡?”許樂壓低聲音問道。想用這種方法來讓小男孩兒在害怕之餘。不至於失控。
男孩兒驚恐顫聲答道:“躲……貓貓。她們……她們……昨天晚上……沒找到我。我就不能走……所以……所以……就一直呆在這裡……等她們來找。”
許樂無言以對。生出了強烈的將發明躲貓貓這種遊戲的人殺死的衝動。他知道此時的場景看似滑稽。實際上卻是危險到了極點。如果這個小男孩兒害怕的叫出聲。那就會惹來大麻煩。
他緩緩挪開了槍管。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小男孩兒忽然顫著聲音說道:“你……是壞人?”
許樂準備解釋一下。說自己是個絕對的好人。但這時候。小男孩兒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什麼。一種義士的姿態。無比勇敢的張開了嘴。發出了一聲尖叫。
尖叫聲穿透樹林。驚醒了晨光中幽靜的街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