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家的出手比他想像的稍微慢了一些。但他沒有想到邰家的出手竟然會如此的快捷準確。替自己消除了所有的犯罪證據。並且親自送給的檢署一個替罪羊。
僅僅想一下那個替罪羊。許樂的心情便愉悅不起來。
身為高高在上的聯邦七大家。這些事情自然不需要他們親自去做。各有各的境界。那些下層的勢力比拼。廝殺侵噬。離他們很遙遠。他們只需要表達一下態度。自然就會有人去做。
陽光有些刺眼。許樂的身邊忽然響起了一個冷漠而隱怒的聲音。
“你晚上能睡的安穩嗎?”
許樂回過頭來。看著的檢署大廳外石柱旁的蕭文靜檢查官。看著此人憔悴的神情。沉默半晌後。忽然開口說道:“整個聯邦。沒有誰比我睡的更安穩。”
蕭文靜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此人在此刻依然能夠表現的如此理直氣壯。問心無愧。微諷說道:“包括殺人後?”
“想殺人的人。自然會被人殺。”許樂說道。
蕭文靜檢查官似乎捕捉到了一點訊息。微微眯著眼說道:“可惜你不肯說出實情。”
“因為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許樂看著他。忽然開口問道:“你是不是認為自己站在正義的一方?”
“我站在法律的一方。”
“那最開始的時候。的檢署根本就不應該參與到虎山道的案件之中。”許樂看著他。說道:“既然一開始你就抵抗不了這種壓力。那你就應該很清楚。你要的只是業績。只是升官晉職。和正義法律這些無關。”
“很抱歉。說穿了你的心思。”
許樂回頭向著石階下的黑色汽車走去。
他身後的蕭文靜檢查官聽到這番話後。卻陷入了沉思。
“我不知道這個謀殺案的細節。但我想。你怎麼也不能算在正義的一方。”一直沉默跟著他的徐松子。看到蕭文靜先前有些落寞的神態。又看了一眼許樂那張平靜的臉。忽然間開口說道。
“我知道你認為我是兇手。”許樂的手摸上了黑色汽車的把手。沒有轉身。說道:“我以前也敬畏法律。但後來透過事實不斷髮現。聯邦的法律對於某些人來說無效。所以我對法律的敬畏心也淡了。我也逐漸明白了。這個宇宙里根本沒有什麼道理可講。”
“既然如此。我只好堅持我自己所認為的正確道理。和正義無關。”
徐松子默默的看著他的側臉。明明知道對方在前天夜裡。曾經很殘忍的殺害了一名聯邦現役軍官。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始終無法將此人和一個冷血罪犯聯絡在一起。她寧肯相信此事有什麼隱情。可惜許樂不肯說。
“對了。破壞聯邦核心機密罪。因為你對實驗室資料的所有權。所以在進行補充偵查。你暫時被監視居住。而不需要被強行關押。”
徐松子自嘲的笑了笑。想到自己學了這麼多年的聯邦法律。在那些看不到影子的存在面前。竟是那樣的不堪一擊。淡淡說道:“恭喜你。如果沒有什麼意外。從謀殺案中脫身的你。應該也不會再上軍事法庭。”
許樂對她輕聲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坐上了黑色汽車的後座。
黑色汽車駛離了的檢署繁忙的大門。徐松子抱著懷中的案卷。靜靜的看著消失在拐角處的黑色汽車。在心中默默想著。這個年輕軍官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竟然惹的聯邦政府裡好些勢力在同時注意。這肯定不僅僅與鄒副部長有關。
從的檢署出來後。許樂便知道邰家開始動手。既然謀殺案都可以化於無形。那麼果殼實驗室裡的問題。自然也可以進行壓制。他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做到的。他只是在思考。對方接下來需要自己做什麼。
“夫人在等你。”
黑色汽車駕駛位上坐著一位中年人。許樂沉默的看著他的背影。不知怎麼。卻想起了靳管家來。
(狀態真的很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