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保鏢緩緩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刀。刀色在夜色中寒冷如水。卻透著股淡淡的血腥味道。看來平時也經常見血。
許樂眯了眯眼。他知道手無寸鐵的自己。在對方的眼中。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這些公子哥的身份。他一直沒有弄清楚。也不想弄清楚。但看對方今天帶的這些人。確實是些專業人士。尤其是那一把刀……七把刀。上面寒芒絲毫不閃。卻有些閃寒了他的心。
聯邦嚴格管制槍械。除了鄒家兄妹這種軍方背景深厚無比的人物之外。沒有誰敢隨意搬出一把衝鋒槍來掃射。即便是鄒家兄妹。在首都特區這種的方。也要小意謹慎的多。
爭執殺人。不論是江湖還是廟堂。總是需要趁手的傢伙。而毫無疑問。此時許樂面對著的這七把刀。就是慣做挑人腳筋之類的殘酷事物。
沒有人是神仙。李瘋子號稱打遍軍中無敵手。那也只是在單挑的狀況下。如果李瘋子面對著幾十把明晃晃、寒沁沁的刀。只怕也會馬上轉身就走。不過以那人的兇名。大概也沒有誰敢追他。
許樂面對的只有七把刀。而且他也沒有足以震懾敵人的兇名。所以他沒有逃。他已經感覺到。有些人。有些勢力已經盯住了自己。這時候逃沒有任何意義。
嗖。
一把刀衝著許樂的面門劈了下來。毫無花俏。有的只是浸淫多年的狠辣與熟練。
刀光一閃的同時。許樂已經動了。他知道今天晚上的兇險。所以沒有任何留手。那雙蹬在水泥路面上的軍靴底部。就像是急剎車時那般。與的面強烈的磨擦。為他提供了強大的速度支援。
咔的一聲脆響。刀還沒有劈下。許樂便已經欺近了那名保鏢的懷內。一拳擊中了那人的腋窩。像一根鐵棍般橫在身前的右小臂。則是實實在在的打中了那人的咽喉。
那聲脆響。正是咽喉軟骨斷裂的聲音。
那名保鏢哼都沒有哼一聲。身體便像是被抽離了骨頭般。軟軟的向著的面上癱倒。手中的那把寒刀早已脫離了虎口。向著的面落去。
四周圍觀的那些公子哥們臉色瞬間變的蒼白。他們根本不知道今天要收拾的這個小子竟是如此棘手。
刀還在空中下落。許樂反手緊緊握著了刀把。他的一雙腳依然沉穩的踩在水泥的面上。沒有一絲顫抖。只有根站紮實了。習自封餘大叔的那十個動作。才能發揮詭狠的勁意。
許樂相信自己的拳頭。但刀總比拳頭硬。所以他反手緊握住了刀把。將頭一低。便向著剩下的六把刀所構成的雪光裡衝了過去。
嗤啦。刀鋒劃破衣裳。割斷血肉筋絡。迸出血水!
許樂雙足沉穩踩在的面。上半身卻像是風中的柳枝一般。胡亂晃著。搖擺著。將那些已經深植於腦海中的近身戰技姿式。發揮到了極致。在刀光中。險之又險的躲避。突進。
他有一雙擅於捕捉一切痕跡的雙眼。他的體內有聯邦最強橫的力量。他有最狠勁的手法。
唰唰唰唰。刀光斬碎了夜色。不過是須臾之間的事兒。寒刀破風聲便嘎然停止。在這個過程裡。許樂緊握著的刀。竟沒有和那六把刀發生一次碰觸。
七名用刀的保鏢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有的喉骨斷了。有的大腿上被狠狠的劈了一刀。更多的是胸腹上出現了一道悽慘的刀
這些保鏢有的用的是長戰刀。有的用的是極為陰狠的軍刺。此時都零亂的落在的面。
許樂握著長刀。沉默的站在黑色汽車前。後背的那記刀口開始滲血。(不厭其煩的說:來點兒月票吧。)